第148章 【殿試考“煉丹”】[第3頁/共4頁]

“吾已知。”侯蒙語氣平平。

侯宣卻說：“父親何必泄氣？蔡京四周樹敵，遲早有一天會失勢。”

朱銘講了一陣，便去擺攤賣貨，換陳淵過來講學。

侯宣是侯蒙的第三子，本年二十六歲，目前在國子監讀書。

“請君細講。”質疑之人說道。

傍晚收攤，返回堆棧。

朱銘當然不敢講，也用不著講，因為孟子已經給出了答案——誅一夫紂，未聞弑君。

他騎馬回到家中，鎮靜道：“父親，陳先生是真大儒，那朱勝利也曉得經義，二者皆為國之棟梁。”

麵對如此戲弄，侯蒙當場作詞一首：“未遇行藏誰肯信？現在方表名蹤。無端良匠畫描述。當風輕借力，一舉入高空。才得吹噓身漸穩，隻疑遠赴蟾宮。雨餘時候落日紅。幾人高山上，看我碧霄中！”

“小先生講得好！”

朱銘說道：“這位兄弟講的是三綱。但三綱不能單論，須三綱六紀、三綱五常共論。綱是甚麼？各位有冇見過魚網？綱便是把魚網撒出去，漁夫手裡抓住的那根繩索。若到處都隻顧那根繩索，繩索歪了，繩索斷了，魚網再好，能捕獲得魚嗎？”

侯宣帶著親爹的任務，騎馬來到蔡河邊，略一探聽，便知朱銘在那邊。

有一年春季士子集會，有人將侯蒙的臉，畫在鷂子上放飛天空。

當即有人反對：“竊負而逃，何解也？”（孟子說，如果皋陶是大法官，舜的父親殺人犯法。舜應搶先讓大法官抓人，這是公義。舜再本身帶著父親逃竄，這是孝道。同時，舜還必須放棄王位。）

有同路之人，圍在陳淵和朱銘身邊，嘰嘰喳喳鎮靜議論著。

首倡三綱六紀的班固，在分開闡述三綱時，已經用了五常來解釋。

侯宣聽了一陣，忍不住鼓掌喝采，解開了他關於忠孝的迷惑。

劉逵倒了，張商英倒了，下一個就該輪到他。

朱銘正色道：“父失其綱，如果不能勸其改正，做兒子的，就那不時為父親查漏補缺。可如果這位父親禍國殃民，做兒子的該當劃清邊界，乃至斷絕父子乾係。不然的話，莫非還要助紂為虐、為虎作倀不成？”

又有人問：“夫失其綱，老婆能夠仳離再嫁。父失其綱，莫非還能重新認一個父親？”

朱銘持續說道：“‘我本’、‘方矩’之論，就是以己身為直尺，去把家國天下畫得更方。夫失其綱，該當歸正。父失其綱，該當提示。君失其綱，該當勸諫。”

諸多士子也收起攤位，扛著小商品散去。

“為君之人，不群臣下，臣子會歸心嗎？為父之人，不矩法度，後代該順從嗎？為夫之人，不扶老婆，老婆該從命嗎？不該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