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4章 【夔州與夔門】[第2頁/共4頁]
乃至更多。
即便是本地門生,此次家中也被分攤,實在對天子生不出好感。
蔡懌的心機預期,是征收40萬貫,好歹得完成60%以上額度。
雷觀答覆:“宋遼雖為兄弟之邦,然遼國欺我大宋多矣。伐遼自是義戰!”
“兵諫”也是諫嘛,當然不勝利則成仁。
朱銘說道:“本日與諸生相約,不講彆的,就聊聊富國強兵與仁政愛民。為何孟子說,能為國君開疆拓土、充分府庫之人,並非良臣而是國蠹?誰能說出此中事理?”
底層百姓怎拿得出來?
“民為國本,民散則國亂。以是纔有那句,一家仁,一國興仁;一家讓,一國興讓;一人貪戾,一國反叛。‘一人’是誰?此國君也!”
富元衡第二個站出。
“一段為,生財有大道,生之者眾,食之者寡,為之者疾,用之者舒,則財恒足矣。”
實在征收不敷,便等著懲罰吧。
在廣西的偏僻地區,很多百姓還在以物易物,他們一百文錢也拿不出!
富元衡的言辭最為狠惡,因為他家被方臘和官兵來回搶,戰後又遭官府征收經製錢。花石綱尚未停止,他家又要因伐遼而交免夫錢。
範致明迷惑道:“勝利被安設桂州,就算北上又能做甚麼?”
朱銘又道:“孟子說,人有恒言,皆曰‘天下國度’。天下之本在國,國之本在家,家之本在身。此言何解?”
“是因食利者眾!國君剝削,官吏貪蠹。還要輸納歲幣,又要扶養軍隊。國庫怎能不空虛?”
富元衡說道:“如果砸鍋賣鐵,能夠打贏強鄰,奪回自家田產,餓肚子忍一忍也還罷了,隻要此後好生過日子便可。但當今聖天子,戰後真會療攝生息嗎?方臘餘孽還未殺儘,便又規複花石綱。並且變本加厲,在東南征收經製錢。東南百姓,餬口更加困苦,此人君所為耶?”
廣西也馳名將,叫做李珙。武進士出身因功累遷融州知州,另有個忠州刺史的虛銜。
直至朱銘過了洞庭湖,武進士李珙終究帶兵平亂。
朱銘又對門生們說:“我欲北上匡扶天下願隨者可往之,不肯者可留之。七星書院有範團練在,還能持續讀書。”
船隻已經聯絡好,朱銘帶著親隨和門生就走。
兩邊戰於賀州城外,李珙仰仗五千雜兵,以少勝多擊潰兩萬各族義兵。
在光複富川縣城以後,李珙便停止行軍。因為更北邊是湖南地界,若冇有荊湖路轉運使的答應,他不能帶兵越境跟方七佛兵戈。
方七佛帶著方臘叛逆殘兵,一起流竄到道州、藍山一帶。
李寶猛地來一句:“怕是得換個官家才行。”
更何況,就算統統官員都不貪,胥吏也還要趁機撈錢,不成能讓胥吏白乾的。
但也隻能如此不敢再說更多。
兩百多個門生,不分班級聚在一起,盤腿聚在朱銘身邊圍成圓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