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【受教了】[第1頁/共4頁]
老太太當真把詩看完,頓時笑得合不攏嘴,暴露兩排光溜溜的牙床:“寫得好,寫得真好,俺喜好得很!”
剛聊完一桌,奴婢就遞上草紙:“二郎君,秦管家讓俺送來的。”
朱國祥說:“白老太君大壽,她們要去幫手。”
練了一陣,朱銘發明婆媳倆不在,問正在催促孩子晨讀的老爸:“沈娘子呢?這麼早就出門乾活了?”
“隻能這般了。”白崇武說道。
朱國祥當即去取水研墨,攤開一大張草紙,裁成A4紙大小利用。
第一檔,客人都是有身份的,在白家大宅的院子裡吃。
白崇武道:“就怕縣尊的胃口太大,一個劉家他吃不飽。”
朱國祥說:“我昨晚問過沈娘子,禮金看著給就行。也不像影視劇裡那樣,還要當場大聲報出禮單,送禮時登個記就搞定了。淺顯村民送禮,也全憑情意,不給禮錢都能到打穀場吃喝。”
收禮的奴婢有兩個,一個登記,一個領受。
賣力領回禮品的奴婢,把鐵錢扔進框裡,又謹慎拿草擬紙,籌算放在中間壓著,那邊已經壓了幾首賀壽詩。
而彆的鄉紳,也樂見其成:弄死一個劉家,能夠把知縣餵飽,本身還能少攤點稅。
白崇武說道:“祝二就是個官迷,知縣說啥,他便乾啥。”
北宋中前期,萬戶以上的縣,才設置有縣丞。到了徽宗朝,凡是要兩萬戶的縣纔有縣丞。
“這白家對待村民,也算得上寬仁了。”朱銘評價道。
看完前麵三句,已是眉頭緊皺,隻感覺辣眼睛。直讀到第四句,他俄然就暴露淺笑。
賣力領受之人,是白二郎的書童出身,目前在縣裡給白二郎做管家。
有了第四句,叫做拗絕,化腐朽為奇異。
朱銘賤兮兮說:“這個婆娘不是人,九天仙女下凡塵。兒孫個個都是賊,偷得蟠桃獻嫡親。”
老白員外一聽,竟然輕鬆很多:“看來劉家要不利了。”
白崇武接過一看,隻見草紙上寫著——
院中還搭了個戲台,此時髦未上菜,高朋們吃著零食,正在一邊談天一邊看戲。
第三檔,客人是淺顯村民,在村中的打穀場吃。
分開書房,白大郎腳步輕巧,表情愉悅到頂點。
“祝二是甚籌算?”老白員外問。
祝二之前是反賊頭子,被招安以後,擔負西鄉縣主簿兼縣尉。才幾年時候,就完整融入體製內,恨不得給知縣老爺當狗。
在詩歌創作方麵,平仄、對仗和壓韻,都是能夠衝破法則的。唐人最不講究,宋人比較講究。明朝詩報酬了複古,曾有一段時候,用心去學唐人的不講究。
他怕被讀書人看不起,斥巨資請來老學究,給本身改名叫祝宗道。
白大郎先是一怔,隨即又是一喜,歡暢道:“俺曉得了。”
冇有第四句,叫做失粘,打油詩一首。
這廝全然忘了本身是苦出身,麵對知縣唯唯諾諾,麵對鄉民重拳反擊,每年征稅都非常主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