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3章娛樂(三)[第2頁/共3頁]
一場歡宴,直至半夜方止,群臣醉醺醺的辭職,冇一個爛醉如泥,喝到點上很多人便住杯不飲了。
閻立本此時實在一向在想客歲夏季的那場文會,厥後有風聲傳出,至尊親至,在那邊流連了好些時候,最後還在文運堂內裡痛毆了武元爽。
明天這麼晚了,至尊令人相召……真是休咎難料啊。
閻立本立馬放了一半的心,可另一半的心還懸著,持續問道:“是哪位薦了下官?過後倒要好好謝上一謝。”
如果他還復甦,此時必然會在內心唸叨,你說你一個天子,冇事亂漫步甚麼,漫步也就算了,還要在俺麵前裝模作樣,損不損啊?
大略的經曆一出,不管才氣如何,在群臣心目中先就有了分量,再加上至尊親許,那就更不普通。
李破看著他就想笑,招了招手,讓他再近前些,順手從桌案上的紙張中抽出一張,遞給閻立本,笑道:“此乃中書舍人楊師道所做,你的畫要留他的詩,意境也要相合。”
像閻立本在前隋時就曾在匠作少監位置上待過,門蔭入仕,一上來便是高官,當時閻立本也纔是個剛滿十五的稚嫩少年。
傳的有鼻子有眼,也不知真假,他兄長閻立德尋老友們問了幾次,也冇問出個甚麼。
想要把兩儀殿歡飲圖作出來,總得幾日工夫,他得抓緊時候停止初描,兩儀殿的環境都在其次,記不住還能重新過來瞧瞧,殿中群臣以及帝王的形象,卻必須在這個時候大抵描畫出來。
李破冇跟他話舊,倉促一麵,閻立本給他留下了很不錯的印象,年紀悄悄,才情上佳,脾氣活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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曆代君王差未幾都是如此,隻不過賢明的君王曉得把握分寸,昏庸的則會整日裡沉湎於酒色罷了。
現在宮內的寺人職位低下,彆說交友外臣了,在宮內的權力也不大,作為兩儀殿的執事,一口一個奴婢,姿勢放的極低,又怎敢跟閻立本論交?
劉慶則戀慕的點著頭,他作為將作少監,也隻在長安書院遠遠見過天子一麵,閻立本卻能得天子傳詔入宮,嘖嘖,誰讓人家家世好呢。
周秉緊著給閻立本見禮,看上去卻很急,稍稍客氣一句便道:“至尊傳閻監丞入宮見駕,還請監丞當即隨奴婢入宮。”
“朕召你前來,是想讓你作畫以記本日之會,殿上之人,皆一時之選,你可莫把他們畫的醜了,不然朕也救不得你。”
兩儀殿內殿當中燈火透明,閻立本出去的時候被刺的差點墮淚,眯著眼睛望去,二三十人在兩側排開,滿座高官,場麵實在不小。
李破一邊喝酒,一邊感受了一下,感受還不錯。
時不時的閻立本還要站起家來觀瞧,那模樣就像是狼群裡混進一隻兔子,分外的顯眼。
李破也正在悄悄叫苦,直想把本日文魁乾脆的送給楊師道算了,內心則是悔怨的不要不要的,乃至想著是不是本身親身了局,讓這些傢夥曉得曉得甚麼才叫詩詞。
此時殿上兩位門下侍郎作為評官,正在品鑒詩詞,並不大聲唸誦,那太獲咎人了,他們隻在紙上寫下考語,便送交天子禦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