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0.皇後大哭三聲[第1頁/共3頁]

我睜大雙眼，懵懂地抬開端。身材不受節製地顫抖著，我怔愕地轉過身來，不成思議地看向他。天子側傾的身子倚抱著我，雙目失神，燭火跳動著襯得他半邊臉頰透著緋紅。

那人就在床前站了好久, 久到我幾近要忘了屋裡另有第二小我。直到他開口說：“佟明容來過。”

天子想抬起我的臉，我張手推開他，彆開臉不想讓他瞥見我哭得稀裡嘩啦的窘樣，不想讓他瞥見我這般脆弱的神采。

他緊緊箍住我的身材，長歎一聲：“我承諾你。”

眼眶的淚令視野變得恍惚，我低聲喚他：“阿嘉……”

他握著我的手，貼在唇際，低聲嘟嚷：“朕從未健忘。”

“不要哭。”他推開我的手，親了親我的眼角。

“阿嘉，你能不能放過二哥……”我哭著問。

“混蛋、臭烏龜！你為甚麼、不早點記起來……你知不曉得我有多難過――”我揪著他的衣衿哭得歇斯底裡：“你又冷酷、又陰沉……每天臭著臉，又不睬我、還凶我……還把我禁足！你憑甚麼憑甚麼！”

我的哭聲一頓，驚奇地扭過甚來。他的話語帶著細細的哽咽，一度令我覺得聽錯了。隻是當我把他低垂的腦袋捧了起來，瞥見那雙劍眉垂了下去，眼角泛著點紅。

“一點都不成笑，好笑的……是朕。”他低聲呢喃：“如果朕能更早曉得是你、如果當年朕能好好地等你病癒了再走……或許你還會是朕的。”

雙肩一緊，天子的雙手從背後環了過來，緊緊裹住我的肩膀。他的臉頰貼著我的肌膚，深深地埋於我的頸間，雙手的力道越來越緊，聲音發顫，細不成聞：“……”

佑嘉天子的雙唇悄悄貼了過來，堵住我的嘴唇。直到相互呼吸變得短促，他這才鬆開我，雙眼微微失神，眼底是一片暗無止儘的深淵。

我木然地垂著腦袋，直到他深吸一口氣，反覆一遍：“不成笑。”

我抱著他的腦袋狠狠親了上去，天子回抱住我狠狠地親了返來。直到重心一低，身子垂垂疲軟了下來。我被他托抱著躺在床上，與他緊緊相擁。開初幾近是用儘渾身的力量去哭，到厥後卻隻剩下力量去喘氣。

“恐怕在你眼裡，我就是個好笑的存在吧。”我眼眶微微發熱，逼迫本身忍住哽咽的聲音，不想在天子麵前認輸，不想讓他看到我脆弱無用到隻能抽泣宣泄。

我隻能靠在他胸口，狠狠地把鼻涕眼淚都糊他衣袍上，憤恚得將他的袍子攥得皺巴巴，哭得更慘痛：“說甚麼從冇健忘，你如果還記得，就不會這麼對我……”

勸？我木然地想著：“冇錯，我是勸了。”勸他分開大祁，勸他放棄統統。莫非你覺得隻要我勸了, 二哥就必然會聽嗎？對二哥而言, 那不是勸, 是逼。就算二哥從小到大一向容讓著我，可在這件事上他卻涓滴冇有鬆容的餘地。隻怕現在的他不但不會聽勸，反而要恨透了我。

我心底酸甜苦辣，五味俱全。

“可朕不得不逼你，朕要你認清究竟。”

“求你……”

我隻覺心口有個閘門轟地一下炸開，深埋心底的感情瘋湧而出，兩隻眼睛也跟開了大閘門似的一下子灌滿了淚水，鼻子酸得透不過氣來。我狠狠地吸了幾口氣，但是卻如何也節製不住情感，難受得哇一聲哭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