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二章 舊人[第1頁/共3頁]

重延……不知何時才氣見到你。

溫帝見狀，已是動了肝火，大聲道：“朕不管你是甚麼人，但你若想要在朕麵前故弄玄虛……”

溫帝見黎太君已入門去，也下了帝輦，左擁右簇地跟了出來。

“這第二件，是清了這妖孽以後，老身想與聖上細細說清的一件事。這件事……乾係到我蒼梧國的國運。既然聖上徹夜已必定無眠，那老身就懇請聖上，能遂了我這個老太婆的心願，聽一聽這幾十年來的來龍去脈……”

溫帝心中一驚，他冇有推測這老婦人會俄然提到這樁陳年舊事。

“你是誰？”

無常，不敵流年常逝。

朱芷潔正睡得昏昏沉沉，俄然感覺殿外依罕見人走來。似是一名老婦，卻看不清麵孔，隻是遠遠地在床前站著。

“來人，將門翻開，朕要出來看看。”

不曉得老婆子的葫蘆裡賣得是甚麼藥，但如果未央宮裡真有這等用心叵測之人，天然是不容放過的。想到太子妃現在身懷六甲，若身後真的與此人有牽涉，必不能心安，當儘早查明纔好。

“是！”立即有幾個掖庭衛上前，清理藤蔓。

“那麼這第二件呢？”

朱芷潔側身瞧了瞧窗外，隻見烏雲一片，全然瞧不見月色，樹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。

溫帝聽了身子一震，這句話，有種說不出的熟諳。頃刻間，兒時的回想全都湧現在麵前。

黎太君在身邊卻聽得狐疑起來。

朱芷潔再昂首看時，那裡有甚麼老婦人。她一摸額頭，一頭的盜汗涔涔，想起方纔的惡夢，悶熱的夏夜中竟硬生生逼出陣寒意。

說著，悄悄地撫向朱芷潔的小腹。

“奴婢傳聞是聖駕路過我們昭華殿。”

“是。”

俄然一陣燭光盈於麵前，她用力展開眼看，側近的一個宮女正緊緊地抓著她的手，急呼道：“殿下！殿下且醒一醒，您是夢魘了麼？”

“你是甚麼人？”黎太君厲聲喝問道。

暗門又小又破，與藤蔓相纏甚緊。為首的侍衛四周都摸不到門沿，又尋不到開門的處所，到處都是牽涉不竭，隻好乾脆抽出刀來，對著門邊砍了幾下，將門連藤砍得稀爛，隻見門結果然閃現出一條模糊的羊腸巷子來。

“恰是，老身徹夜前來，是有兩件事，這第一件，便是想請聖上移駕未央宮，看一看這魑魅魍魎之人的真臉孔。”

當今天下，就算是溫帝見了亦要尊稱一聲黎太君，從未曾直呼其名。這老婦人出言間卻毫不忌諱，清楚冇有把黎太君放在眼裡。

璟太後的未央宮他是從小便熟諳的，那是他生母的居殿。殿前所蒔植的一花一草他都影象猶新，聽宮女們說自從他出世後，璟太後為了他，把花圃仔細心細地清理了一遍，隻留下些惱人養性的花草來，冇想到現在宮殿已破敗不堪，這花圃卻還在。

那老婦人聞言，並不回身，隻是背對黎太君嘿嘿一笑。

溫帝與黎太君都已是幾十年未曾來過這裡，乃至連宮殿地點的方位都不太記得，看到麵前的統統都與昔日裡繁花似錦的未央宮冇有半分類似，心中皆是一歎，歎這世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