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 終局（上）[第2頁/共5頁]

謝則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笑，朝著祭塔之下禁衛大聲道：“謝家軍士聽令！”

碧城絕望地朝前看，卻隻看到一抹墨錦俄然一躍而起，殺入戰局！

謝則容愣愣看著她，像是要把她看破一樣。冗長的沉默以後，他微微彎翹了眼睫，暴露了個可謂剔透的笑容。

“謝則容，你會不得好死。”

他說的，是不是真的？

“你想說甚麼？”碧城防備道。

謝則容抬高的笑聲帶了幾分森然。他道：“她是楚碧城,這一事，薑梵曉得，孤曉得，乃至連蘇瑾都曉得，商闕，孤要謝你把皇後帶回孤的身邊，隻是這一場紛爭中你畢竟不過是個外人。”

謝則容道：“她的心從未在你的身上，即便是現在，她體貼的也不過是朝臣。商闕，她當真值得？”

如果有明天。

“竟然這麼矮。”他喘氣道。

“你老是不悔怨。”碧城苦笑，“究竟是你不悔怨，還是不敢悔？”

碧城溫馨聽著，眯著眼睛打量這生殺煉獄：祭塔之下一片死寂，倖存的朝臣絕望地跪倒在了地上，宸兒已經嚇得連哭也哭不出來，呆呆望著祭塔上的薑泱。統統人曉得這一場動亂究竟是誰贏了，隻不過如許的結局過分讓人絕望。

“冇乾係。”他低聲說，“冇乾係的。”

尹陵提劍，一動也不動，連宸兒從他身上爬了下來也冇有擺盪他一分。不知過了多久，狼籍中響起他吃力的嗓音。他說：“他說的，是不是真的？”

如果有，尹陵……

他說：“值得。”

“不怪你。”

謝則容冷道：“你甚麼意義？”

你看,我的皇後但是把你耍得團團轉呢，商闕太子。

一陣淡淡的香氣稠濁在血腥味裡隨風飄來，碧城渾身一震，胸口竟像是被扯破開來一樣的痛。這疼痛衝散了之前的昏沉，讓她的思路驀地間復甦過來――這香氣她之前初到祭塔時就已經吸入，是來自樂府司舞身上的香料。她之前一向猜不透沈太醫如何節製這毒，讓它定時發作，本來，她身材裡的毒素還缺藥引，難怪之前全然冇有感受……而這藥引，是宮中司舞身上常備的香料？！

她低頭，又叩首，道：“楚氏碧城，替我父皇殺家滅族之舉向我燕晗守土良將賠罪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：額，一不謹慎第二天了……

“來人，抄查太醫苑，拿下太醫苑執事……沈容！”

“可我……”不管出於甚麼目標，很多事情謝則容說得的確冇錯。

“公主――”

“多謝你。”

“先生……”

對不起。

尹陵終究停下了手中行動，氣喘籲籲看著碧城，忽的笑了。

僵局。

“你！”謝則容驀地回身，疾言厲色道，“你們不是禁衛？！”

謝則容吃力地伸出了手，彷彿是想要觸摸點甚麼，卻被禁衛的刀刃逼得重重撞在祭塔上：“逆賊傲慢！你好大的膽！”

“是裴元煥。”

碧城沉默。

“是――”那些禁衛一刹時停下殛斃，整齊迴應。

碧城盯著謝則容駭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：“楚氏碧城，替我先祖拜感謝家世代之血肉鑄疆之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