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候得牡丹[第2頁/共2頁]
“指不定是為誰呢,”褚疏撇著嘴,又將頭靠到蘇豫肩膀上,道,“我覺著那人與你分歧適,你彆將他多放心上。”
那男人神采不改,道了聲謝。蘇豫彎著眸子坐在他一旁看了他一會兒,到底還是從食盒裡取出小酒杯,從那開了封的酒罈中倒出酒遞到男人麵前,“既然子寬喜好,我們便在這吃了罷,歸正那人也不知何時得見。”
又過了大半個時候,暮鼓敲響了第一聲,蘇豫看著跟前眉頭已經不能再緊的人,輕歎了口氣,“子寬,伯逸就先回府了。”
男人是言語冷冷,“子寬是在等花。”
昌都到底是熲國的都城,熱烈不凡,城門收支之人絡繹不斷,那馬車的簾子一向掀著,裡頭暗,看不清人,可這馬車惹眼得很,八鑾叮鈴,又是以黑金線的雲氣紋為圖案,很多過路之人會偷偷瞧那馬車一眼,卻無人敢立足多看。
車伕得了準便拿著荷包走了,蘇豫叩了叩車軫,上了馬車。
看了那酒好久,最後還是拍掉了酒罈的封泥,清洌的酒香撲鼻而來,公然是蘇豫的酒,正籌辦去揭那蠟紙,車門簾就被掀了起來,一抹鴉色敏捷過來將酒奪了去,男人不解,抬眼看著蘇豫。
“如此招搖,伯逸還覺得是你將車借與誰了,”蘇豫退後一步,笑問,“子寬這是要出城?”
蘇豫被她看得有些瘮得慌,忙道,“這就快宵禁了,你隨我歸去吧。”
男人點頭。
蘇豫愣了愣,褚疏這話聽得他一頭霧水,轉念想到方纔褚疏挑眉的模樣,無法地抵了抵褚疏的頭,輕聲嗔道,“就你想很多。”
不過也有例外,身穿鴉色圓領袍服,腰繫墨色腰帶,佩雙綬,青玉笄拴白玉冠的蘇豫,便左手拎著兩壇酒到了馬車旁。隻見他右手重叩著那馬車車軫,馬車裡頭的人聞聲翻開車簾,探出半個身子來,見是他,點頭一揖,“伯逸兄。”
蘇豫翻開窗簾,笑著看了眼背對著本身的玄色身影後讓車伕駕車走了。
褚疏也不行禮,隻偏頭看蘇豫,又看了眼那三爺,漸漸眯起了眼睛,還挑了挑眉頭。
酉時一刻,日斜西山,蘇豫又提著食盒來到中正門,那三爺的金雲烏鑾車還停在那,車伕正坐在地上打著打盹。
“是啊,大略是得了甚麼病了,”蘇豫笑著看著褚疏,“我可大半個月冇見你了。”
男人點頭,微鞠著身子請蘇豫出了馬車。
那男人行動滯了滯,落下酒罈,解釋道,“有求於人。”
“無所謂了,”褚疏打斷二人,向男人道,“三爺,花給你請來了,還請好生照顧。”
那三爺冇說好,也冇說不好。蘇豫曉得他的意義,推了褚疏一把。
“子寬曲解了,”蘇豫細心著那兩壇酒,道,“這酒是我要送給彆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