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一章[第2頁/共2頁]
奚長樂咿咿呀呀不甚穩妥的在亂七八糟的東西裡穿行,這也看看那也摸摸,就是冇一會兒就不感興趣了,直直穿過一堆東西朝崇徽宮西閣走,世人獵奇跟著,目睹她來到紫檀桌前,這是奚琲湛偶爾懶怠跑大正宮批閱奏摺的處所,桌子太高,奚長樂咿咿呀呀胖乎乎的小手指著上麵,世人不解,奚琲湛笑嗬嗬抱起她放到桌上,眾目睽睽之下,奚長樂毫不躊躇拿起一隻狼毫,再也不肯放手。
玉息盛錦的肚子的確像開了光一樣,一胎接一胎,上個是公主,這個呢?如果皇子如何辦?以奚琲湛對玉息盛錦的豪情,如果皇子,她麟兒的位子還保得住?就算奚琲湛還念及父子之情還對她心胸慚愧,可玉息盛錦也不是省油的燈,後宮當中,有了兒子,哪怕有一絲但願,哪個不是拚了命的?何況玉息盛錦所依仗的太多了。
寧虎魄內心生出一些煩躁,乾脆起家到寢宮中躺一躺,富麗柔嫩的床上,並排放著兩個枕頭,是她從南都帶返來的,隨便躺下,翻個身,忍了忍,抬手放在另一隻枕頭上,手撫過那還是素淨色彩的鴛鴦戲水,眼淚就忍不住順著臉頰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,再無聲無息的浸濕枕頭,想著許很多多舊事,寧虎魄漸漸睡著了,墮入了一個並不美好的夢中。
玉息盛錦閉著眼,有氣有力問嬤嬤:“外頭鬧鬨哄的,如何了?”
頓時,崇徽宮的氛圍有些詭異起來。
宮女所言非虛,崇徽宮中又是一次出產的陣仗。
奚長樂還勸:“父皇你彆擔憂,不正嘛,擺正了就行了唄。”
那狼毫,那個都曉得是做硃批之用,意義不言而喻。
麵前似有雲蒸霞蔚仙樂飄飄,那些峨冠博帶的可不是楚辭裡描述的神仙?
想也冇用,玉息盛錦已做好了再次接受重新吐到生那天的籌辦,冇想到,這個孩子出奇的溫馨,就連最緊急的前三個月都冇如何折騰人。
奚琲湛坐下,擺擺手:“長樂,你去問問宮女,你母後如何這麼久都冇動靜?朕心跳得短長!”
“父皇,你神采慘白,要不要到西閣躺一會兒?”七歲的奚長樂,固然很雷厲流行,但對伏皇後還是很知心的。
作為奚琲湛千盼萬念來的孩子,長公主奚長樂幾近被她父皇給寵到天上,恨不得早晨把玉輪摘下來掛在她床頭隻為她能安眠,在萬般寵嬖之下,奚長樂健安康康長到了一週歲,奚琲湛愛女心切,除了宮裡上高低下賞錢也冇忘了辦個抓週之禮,崇徽宮的地毯上幾近被擺滿了,暫不說樂器從琴到箏,從簫到笛,抬來那麼大一組編鐘到底是為了甚麼?
“娘娘?娘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