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冇法做,就彆做[第2頁/共4頁]
如果是個神態普通的女人,大可賞幾個川資,遠遠打發了就是。可這女人癡癡傻傻,還是個癱子,這就有些難辦,總得給她找個安身之地。
他剛纔在屋裡看得逼真,開初王狗兒規端方矩,給這女人擦臉,可俄然就變了一副猙獰模樣,從一條癩皮狗變成了一條大惡狼。王狗兒的非常,必然與那女人有關。
誰能想到,李三行動太慢,出了岔子。
“揹出去。”王狗兒挺胸凸肚,像個大人物似的發號施令。看著老張頭嘟嘟囔囔一臉不甘心腸乾活的模樣,他從鼻子裡收回一聲對勁的冷哼,旋即矮了身子,踏進門去。剛一進門,就見一塊亮閃閃的東西劈麵飛來,伸手一接,內心樂開了花――好傢夥,足足有二兩銀子!
聶猛說:“來戰。”
兩名打手聞言,同時一愣。
“誰是你兄弟!”聶猛不耐煩地打斷她,“人,你收還是不收?”
“你乾甚麼!”
人是他硬要送歸去的,死了,就是他的任務。
聶猛冷哼一聲,喝道:“看在你死了老子的份上,饒你這一遭,滾!”斥退李三,聶猛再不看彆個,兩眼朝天,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,徑出人群,往城東而去。
他設想本身一腳踢開醉月樓大門,嚇得老鴇狼狽鼠竄,然後抱著那些如花似玉的女人共赴巫山,不由飄飄然起來。
隻一眼,呼吸,刹時停息。
兩名打手對視一眼,明白該輪到本身上場,便揎拳擄袖上前道:“聶蠻子,你也忒不講理!殺人償命,天經地義,你無端禁止苦主,安的甚麼心?”
他之以是讓王狗兒把人拉返來,是因為他曉得,這女人隻要進了醉月樓的門,反正就是個死,絕無其他能夠。
“要不,我來?”王狗兒遊移道。
胖老鴇咬牙堆起一絲笑容,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,轉頭號令門裡道:“都聾了還是傻了,還不出來抬人!?”
“我要她,誰也彆想跟我搶!”王狗兒吼怒一聲,朝聶猛撲了過來,一副冒死的架式,“我要她,誰攔,誰就死!”
“大郎另有何叮嚀?”胖老鴇心驚肉跳。
王狗兒蒲伏在地,渾身顫抖著伸脫手,撫上這絕美的臉龐。
人群中無人應和,不約而同地今後退去,讓出場子。
“冇用的東西,還不給我滾歸去!”胖老鴇快步走到兩名打手跟前,肝火沖沖地嗬叱道。兩人如遇大赦,低著頭溜進門裡。胖老鴇衝著聶猛轉過身,堆起一臉肥膩的笑容。“聶家兄弟,這叫如何回事,好端端的,喊打喊殺,真真嚇死奴家了。”
眼麵前、腦海中、心頭上,都隻剩下這張絕世的容顏。頎長的雙眉,像是夜晚跟著玉輪緩緩浮動的薄霧。緊閉的小嘴,讓他想起童年影象裡偷摘的紅櫻桃。豐潤的雙頰,透出一抹暈紅,彷彿城外那片連綴十裡的桃花林。
“不消抬了,我隻要你們一句話,人,我帶走。”聶猛說著,用目光把人群裡的王狗兒拎了出來,“拉歸去。”
“收、我收。”
如果能夠,他想拔腿就走,能離多闊彆多遠,可腰間沉甸甸的銀子在提示他,拿人財帛替人消災,這事還冇辦好,他就不能一走了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