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我不叫大哥好多年[第1頁/共4頁]

“也不儘然，”鄧鞏說，“這青銅鼎外型樸拙，深得中庸之道，拿來當個擺件，很有幾分古意。”

鄧鞏淡然一笑，不給他持續發作的機遇，抱著青銅鼎進正屋繞了一圈，又鑽進聶猛住的東配房，四周看了看，把青銅鼎放在案頭，出來道：“好了，你可放心，我給你的寶貝找了一個好去處，哈哈。”

聶猛大為詫異。

韓胄大笑，譏道：“剛纔是誰說要浮一明白！”

“快說說，都有甚麼收成？”鄧鞏急不成耐道。

聶猛早就按耐不住，立即端起碗，蠶食普通，一大碗酒一飲而儘。

聶猛見過的那些酸秀才，彆說不懂這個，便是平常的寒暄應酬，都難以對付，常鬨出各種笑話，在街鄰間傳為笑談。

鄧鞏看著兩人一碗一碗地對飲，悄悄踮起腳尖，捧著古本歸藏，一聲不吭地退回到屋裡去了。很快，屋裡就亮起一盞油燈，他的影子在牆上躍動。

鄧鞏見了來人，大喜過望，趕緊起家相迎。

“這位小兄弟是——”青年用鋒利的目光看著聶猛，問道。

“乾嗎不問？”鄧鞏似笑非笑。

“這有甚麼！他們怕師父指責，我卻不怕。”青年把手一揮，渾不在乎，說道：“子固，我既擔了這麼大的乾係，你總不好讓我白來一躺。”

“承你看得起，叫我一聲大哥，我得送你個見麵禮。”說著，不等聶猛有何表示，隻聽一陣啦哩嘩啦的聲響，韓胄取出兩件物事擺在聶猛麵前。

他把酒往石桌上一放，坐下道：

他想不通，鄧鞏明顯頗具洞察，卻連這再較著不過的打趣話都辯白不出，的確呆到了極處。

鄧鞏大為寬裕，又咳了幾聲，趁機轉開話題道：“你此番到李梁國，可有收成？”

青年假裝冇聞聲，放開聶猛的袖子，正容道：“我叫韓胄，你叫我韓大哥就成。”

鄧鞏把聶猛的來源先容一番，說：“我曉得的都跟你說了，你想曉得更多，就隻能問這位聶兄弟了。”

“來，聶兄弟，我們喝酒。”韓胄一手拉著聶猛，一手扯著鄧鞏，把兩人按在石凳上，拍開酒罈泥封，一人倒了滿滿一大碗，頓時滿院皆是酒香。

是一尊小小的青銅鼎，外型剛正，四平八穩，大要銅綠班駁，雕刻著獸紋，鼎身上擺列著一行行獨特的筆墨。

鄧鞏聽他這麼說，順手拿起古書，翻了兩頁，驀地瞪大了眼。

他對著氛圍揮了幾下拳頭，韓胄俄然笑了起來。

聶猛卻冇笑。他本覺得這青銅鼎是一件寶貝，能幫他解開老者的身份之謎，冇想到隻是個平常的擺件，心中非常絕望。

“你這是給諸位師兄弟當槍使了。想必他們定然獵奇得緊，欲來探聽，又怕恩師曉得了嫌他們不沉穩，是以才攛掇你來。”鄧鞏的臉上帶著笑意，在青年身邊坐下。

“我就曉得！”韓胄差點跳了起來，“枉我辛辛苦苦搬了很多返來，竟被你一眼看破，虧我還拿它們當寶貝。”

鄧鞏的身子幾近彎到桌子底下，一手扶著石桌邊沿，另一手有力地擺著，邊咳邊道：“子曰，咳咳，惟酒無量，咳，承基莫要笑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