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28 章[第2頁/共4頁]

高皇後懷有龍嗣，便是再不受寵，禁軍們卻也不敢怠慢，當即有人跑去太病院請太醫。

總管寺人弓著腰道：“是，高家庶出的五公子，有房妾室將近出產了。”

“天子，你放我出去，我要見母後！”

封時衍看到榻上的太後時，眼中閃過幾絲痛苦――太後是半張著嘴去的, 她去時另故意願未了。

跟著他過來的總管寺人忙打發寢殿裡其他宮人出去，隻要貼身顧問太後的老嬤嬤留了下來。

她坐步輦回藏嬌殿時，卻在月華門被大長公主攔下。

老嬤嬤道：“娘娘臨終前說，您如果還念著她是您生母，又撫養您二十餘載，便留高家一條活路。”

高皇後經心梳理的髮髻在同禁軍推搡時已經散了，哭花了的妝容更是狼狽。

“母後。”

……

封時衍眉宇間煩躁又異化著深深的怠倦，“多派些人跟著她。”

一向憋在心口的那股鬱氣散了，薑言惜隻覺渾身都輕鬆了下來。

曉得她現在正得盛寵，獄卒和宮人們都不敢有貳言，紛繁退下。

身後的尖叫聲涓滴冇有讓薑言惜轉頭，她眼底翻湧著詭異的恨色。

薑言惜現在在皇宮誰都不怵，見了大長公主，卻還是心中一凜，下步輦施禮：“見過大長公主。”

高家犯下的彌天大罪，是冇法留活路的，此舉也算是讓高家留後了。

貼身服侍的宮女嬤嬤跪在太後榻前, 一個個哭得不能自已。

終究也有一日，是她在高處俯視這個大宣朝最高貴的女人了。

封時衍扯了一下嘴角，過分薄弱的嘴唇顯出一股子薄情和冷酷：“人都去了，她還來看甚麼？”

一旁的老嬤嬤止不住地墮淚：“娘娘傳聞高家滿門入獄，三月後問斬，氣急攻心，畢竟是冇挺過來。”

薑尚書至今還被關押在天牢，算是封時衍管束薑言惜的一大籌馬。

封時衍眼底漸漸閃現出血絲，額角青筋凸起，啞聲道：“母後，朕是為了保住大宣江山。”

***

封時衍抿緊唇, 加快了法度朝慈寧宮走去, 進宮門時，宮女寺人哭泣著向他施禮。

薑言惜緩緩笑開：“您當初設想我時，可曾想過本身也會有本日？”

薑言惜唇角彎彎，本來隻稱得上清秀之姿的一張臉，在上了盛飾後也多了些許媚態，“皇後孃娘見到本宮，彷彿非常驚奇？”

華貴的步輦停在了坤寧宮門口。

她若真是前朝公主，大宣皇室的人都該死！

在聞聲從太後宮裡傳出的哭聲時, 封時衍停下步子，身形較著一顫。

一名禁軍在推搡時力道大了些，高皇後跌倒在台階前，雖有宮人做了肉盾，但不知是情感顛簸過大，還是當真摔到了，高皇後痛撥出聲。

跟著他的總管寺人麵上也暴露了不妙的神采。

這是要商討太後入殮的後事。

“皇後孃娘，我等是奉陛下之命，妄娘娘不要難堪我等！”

這話便是不讓高皇厥後見太後孃娘最後一麵的意義了。

薑尚書見她這副神采，便猜了個七七八八，長歎一聲道：“你問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