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四章 夜談[第1頁/共3頁]

壺裡的酒漸漸地空了下來，提及當年長安市上一起喝酒殺人的舊事，兩民氣中都是極其感慨。

他曉得南八的脾氣，承諾了的事，那就必然會做到。張巡也是被文少保寫進《正氣歌》裡的牛人，現在卻隻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，南霽雲寧肯跟從張巡也不肯跟從他這個從一品的郡王，這便是俠士重然諾的風骨了。

南霽雲笑道：“小馬，你看得起哥哥，哥哥內心曉得。如果你早來半月，說不定哥哥我就跟你去安西了。老雷現在在探花郎張巡那邊廝混，說讓我跟他一起去跟著張巡，哥哥我已經承諾老雷了，大丈夫一言九鼎，豈能出爾反爾？你的美意哥哥心領了，他日我帶老雷來找你喝酒，跟你去安西卻不必了，嗬嗬！”

牛詡撓了撓頭道：“八叔會的都教了我一點兒，小侄最喜好的還是騎射，就是不曉得能不能入小馬叔的眼。”

過了白龍堆以後一向心境不寧，便是因為這個康居女子。

曉得了這一點，反而令他更加嚴峻。

沉默好久以後，馬璘勉強一笑道：“這些事情，我會措置好的。——八哥，你本年也不過也才四十來歲，想要求取功名也並不晚，哥舒翰參軍時便是你這個年紀，現在不也是成為西平郡王了。八哥你這一身的本領，莫非就想如許藏匿了？如果八哥不嫌棄，無妨和牛詡一起去安西。如果不想去兄弟那邊也成，想去那裡兄弟儘量為你安排。兄弟現在也是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了，固然隻是個浮名，這點兒權力還是有的。”

馬璘沉默，回想起今晚楊幼娘潔淨利落的殺死兩位保護的行動，身子不由得驀地一顫。

馬璘點了點頭。

“小馬，哥哥謝你了。這小子就是我的一塊芥蒂，現在跟你去安西走正路，我也就放心了。”南霽雲笑道。

“製住她以後，她甚麼都不肯說，隻說今後不再殺人，我看她脫手，想起了一名故交，隻好把她放了。”

牛詡臉露憂色嘿嘿一笑，趕緊走了出去。彆看他身材高大，走起路來倒是毫無聲氣。

馬璘沉默好久，長出了一口氣：“蠢貨！如許的體例，就能讓人不曉得這些事情麼？”

不曉得該不該去尋訪她的蹤跡，現在卻有了一個線索。如果楊幼娘真的是康細雨的弟子，她應當曉得康細雨在那裡吧。

“八哥，你剛纔說看她脫手想起了一名故交，說的是誰？”

南霽雲瞪了牛詡一眼：“七石弓那是給軍中的射鵰手預備的，將作監也冇有幾把，之前你在長安廝混，要這等軍中利器何為麼？小馬叔若讓你跟他，天然能給你找把七石弓。”

馬璘神采一肅，盯著南霽雲道：“八哥，你實話奉告兄弟，這小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。”

“小馬，你看過這丫頭脫手麼？你若看過她脫手，應當曉得我說的是誰。”

“師徒兩個都對你這般癡心，小馬，如何措置你要好好衡量衡量。”

聽了小傢夥這話，南霽雲和馬璘對視一眼，都是笑了起來。

南霽雲笑道：“小牛犢子，在你小馬叔麵前不消謙善，你小馬叔這裡也不會要廢料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