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第 8 章[第1頁/共5頁]

說實話，嘉芙有些不信，那樣一個男人，竟會在少年時做出如此遭人鄙棄之事。現在聽到群情，頗感刺耳。

嘉芙曉得這院落疇前是長房宗子裴右安的寓所，這些年一向空置，常日也門扉緊閉。路過這裡，偶然聽這倆婆子嚼舌，若單單隻說她的閒話，她也懶得計算。本身祖母確切就有這籌算，也怨不得被人在背後群情。

她本來已經回身走了，忍不住又愣住腳步。

阿誰老趙噓了一聲，抬高聲音，聲隨風，模糊約約，斷斷續續地傳了過來。

她打趣了一句，拐過彎，腳步生生地止住了。

“我啊，昨晚夢見大表哥返來給老夫人過壽了，你信不信？”

“你纔來冇幾年，曉得甚麼？”另個婆子接話，“疇前他們家女人還小，領著一趟趟來，我就曉得了，遲早是要親上加親，把人送出去的，隻是當時覺得他家想的是三爺，現在竟攀上了世子，也是想不到的……”

今早一覺醒來，辛夫人的一邊牙幫子都火腫了，但想到本日是國公府的甲等大事，本身長房當家，除了二房，宗族也都看著，不成出半點的岔子，便又精力抖擻，忙的似個陀螺，過午聽下人說孟夫人來了，不複頭天初見時的托大，緩慢地出去相迎，親親熱熱地將人接了出去。

因本日前頭忙，園子裡也不大見獲得人，隨便走了半晌，瞥見前頭那座石橋，下去就是一片竹林。

嘉芙低聲道：“是。數日前我和母親過來，老夫人當時在佛堂清修，故冇去拜見。”

就在竹林畔的拐角，劈麵不過幾步以外，一個華髮老嫗手拄柺杖，被身邊的大丫頭扶著，正立在路上，一動不動，看起來已站了有些時候了。

嘉芙昂首，望著老婦那道略微佝僂的背影垂垂遠去，最後消逝在竹林絕頂，漸漸吐出一口氣。

回的路上有裴修祉在等著，也不曉得他會站那邊多久，嘉芙掉頭便折今後園。

“……傳聞那會兒還惹怒了老夫人，被打了出去。雖說如許吧，本日老夫人大壽，連八輩遠的親戚都來了，也不見他回。那麼些年，訊兒都冇來一個，可見還記恨著。本不該我們多嘴的。小時候做了那事，現在羞於返來見人，也是情有可原，但也可見孝心如何了……”

“我想必會回的。”

嘉芙道：“怨就怨，我不在乎。實在是聽不下去了。大表哥彆管如何，都輪不到人這些人亂嚼舌頭。”

嘉芙見倆婆子嘩啦嘩啦又掃起了地，知等本身走了，接下來就算再嚼舌，必然也隻會說本身的不好了，便掉頭朝前持續走去。

檀香想起她方纔篤定的語氣，有些獵奇。

檀香又覺解氣，又有些不安，在旁說道。

嘉芙看了眼那扇半開的門，見裡頭院落雖剛掃了一遍，卻不過劃拉幾下做做模樣罷了，地上連落葉都冇清潔淨，更不消說灑水除塵了，乾脆又道：“本日老夫人六十大壽，大爺必然是要返來的，有嚼舌躲懶的閒工夫，怎不去把屋子裡外打掃潔淨？”

“你瞧瞧，這院子明白日都涼森森的，早晨恐怕鬼都要跑出來了。要不是本日前頭事多，要把人差斷了腿，我也不會攬下這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