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回 天下自此再無家（卷六）[第1頁/共2頁]

莫如秋心如死灰。

李憐玉泣道：“姐姐，為何我倆都是這般命苦。”

磊落光亮誅惡邪。

甄玥撫著李憐玉秀髮，對白思雨講起了舊事。莫如秋、林玄香雖略知一二，但亦當真側耳聆聽，而唐青梅對於甄玥的舊事一無所知，遂端坐諦聽。

甄玥低下頭，道：“那我便是你孃親，白劍明是我夫君。”

蔡京道：“必當易如反掌。”

林玄香痛至麻痹。

唐青梅無聲垂淚。

將來的路，即便更加艱苦，焉能就此沉湎？

張卿沅輕聲道：“為師隻知從潭州將你帶回大理，那個是你孃親，為師實在不知。”

白思雨帶著哀傷的語氣，道：“是的。”

甄玥道：“細數起來，也已疇昔十三載了。”

黑夜當中，甄玥、李憐玉、林玄香、唐青梅、莫如秋、張卿沅、白思雨拖著怠倦不堪的身子，在青州郊野尋得一座破廟。甄玥拾了些乾草和斷木，取出火摺子，燃起了微微篝火。世人雖倦怠有力，但難有睡意。李憐玉靠在甄玥懷中，無聲垂泣。

靜遠道：“蔡宰相，你我二人，現在隻需對於這個臭羽士與一老一小兩位美人，想必無甚題目。”

甄玥趁著混亂的情勢，走到楊天慕身邊，為其醫治，助其復甦。

林玄香、李憐玉雖傷，但是輕功尚能發揮，遁藏暗器尚不成題目，唐青梅、莫如秋用心閃躲暗器，與蔡京、蕭夢揚的對決中天然漸落下風。張卿沅道：“此地凶惡，不宜久留。”

靜遠會聚內力，對著張卿沅便是一記掌風，張卿沅藉著上乘輕功長空摘星閃至靜遠身後，回身對著靜遠後背擊出一掌，靜遠回身雙手迎擊，兩股掌風碰撞盪漾，二人皆震退數步。張卿沅見此，便拂塵當劍，使出漂渺劍法第四式：碧浪淘沙。靜遠右躍遁藏，並朝張卿沅丟出佛珠。張卿沅揮動拂塵，不讓佛珠近身，並借住內力擊退佛珠。靜遠目睹不能壓抑張卿沅便拿起鎮海檀香杖，使出囚龍杖法。靜遠守勢淩厲，但張卿沅以柔克剛不落下風，反而鎮海檀香杖在拂塵的攪動下使不著力道。

林玄香怒道：“卑鄙小人。”

白思雨道：“師父，徒兒知錯了，徒兒下次不敢了。”

白思雨小聲對張卿沅道：“師父，她真的是我娘麼？”

大雪紛飛，蔡京、靜遠、蕭夢揚、蕭如玉、陸驚鴻見楊天慕已經猝然倒下，偶然追逐其彆人。這位楊家先人數次率軍攻遼，發誓為漢人光複燕雲十六州，隻可惜奸臣當道，勾搭內奸，至死也未償心願。楊天慕閉上了雙眼，長空落下了一顆燦爛的明星。

甄玥道：“啊，天慕！”

何如黑雲壓大宋，

張卿沅環顧一週，道：“看模樣，貧道來得還算是時候。”

張卿沅見此，應用內勁甩出拂塵，拂塵飛出屋外擊倒一排排弓箭手，本身雙手與靜遠對決。此時屋簷之上呈現二十餘名蒙麵黑衣人，手拿竹笛，眾口一吹，銀針四射。

甄玥擦拭李憐玉額角的淚水，續道：“死者已矣，生者節哀。我等活著的人如果能替天慕實現多年所願，其在地府之下定能安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