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 長姐[第1頁/共2頁]

屋子裡充滿了傷感的氛圍，走出陸氏的房間，立在廊下，讓玄月的秋風一吹，胸腔裡悶氣吹去了很多。

甄薑回過神來，笑道：“我十六歲出嫁那會，阿姚五歲，阿柔才三歲，轉眼兩個mm都大了，還出落得這般水靈。”

甄柔看了一眼上首坐著的兩母女，點了點頭，悄聲走了出去。

甄柔頓腳，“母親！”

少女聲線美好，落入耳中，讓人不由循聲看來。

甄姚嫁後冇兩日，甄薑也提出要走。

窗戶半開。

甄薑看得出來甄柔眼裡的靠近，這是真拿她當長姐，內心頓時說不出是甚麼滋味。

曲陽翁主捋了捋吹亂的鬢髮，道：“好了，歸去用了暮食就歇息吧，明日纔好夙起登高。”

難怪薛世子對她念念不忘，現在連曹賊之子都送了禮來……

甄柔吸了吸鼻子，環住曲陽翁主的手臂，將頭偏了上去，她還是不要嫁遠了。

垂眸默了一默，甄薑看向曲陽翁主，談笑道：“遠嫁女兒離孃家太遠了，我們甄家都遠嫁了兩個女兒，嬸母可得把阿柔看好。”

曲陽翁主衣袂翻飛，驀地說道：“沛國屬豫州轄下，豫州恰是薛家起勢的處所。”

想著陸氏和甄薑該另有知心話要說，她在外立了一會兒，才讓侍女打了溫水出來。

甄柔悄悄朝曲陽翁主豎了大拇指。

有聲響傳到屋子裡來，甄薑轉頭看去，俄然一笑道：“另有幾日就是重陽了。記得未嫁之前，每年這個時候都要登高，戴茱萸，吃篷餌，飲菊酒，一家子嫡親遊上一整日。”

應是身份分歧了，幾年的藩國王後生涯下來，比起陸氏，甄薑身上更多了幾分皇族宗室的雍容之氣。

甄柔為陸氏重勻上麵妝，光輝一笑道：“伯母哪有一把數歲，抹上麵妝一打扮起，阿柔都看直了眼！”

甄柔到底是雲英未嫁的女郎，被人劈麵提婚事，雖不至於內疚，但到底該避一些。

陸氏見甄柔打了水出去，她鬆開拉著女兒的手，拿帕子擦了擦眼角，破涕為笑道：“都一把年齡的人了，還在阿柔麵前鬨笑話！”

隻是陸氏才嫁了幺女，長女也要帶著半子外孫走了，且這一彆再見也不知是何時，內心自是不捨，但更捨不得讓長女難堪，因而便說：“你已嫁了十三年，也有本身的家了。總在孃家待著，像個甚麼話？便是你不走，我都要攆你！”

都如此了，哪有不去的理兒，曲陽翁主笑應了。

甄薑一怔，目光變得有些恍忽。

甄柔本也靠在雕欄上，讓秋風帶著池水的涼意拂上後背，一聽曲陽翁主說的，她立馬轉過身，脫口就道：“母親的意義，是薛家會難堪長姐？”

甄薑也是為母的人了，聽陸氏如許說，她內心更加難受，不由紅了眼睛。

這一幕看得民氣酸。

跟著甄薑的敘說，陸氏想起了當時，長女未嫁，幼女還是小兒，一雙女兒環抱膝下，當時真好呀。

甄薑的麵貌性子都像極了陸氏，麵貌端莊，氣度沉寂。

陸氏眼角有淚光閃動。

甄薑又叫上曲陽翁主和甄柔，“嬸母、阿柔，明日一起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