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428章 孰是孰非[第2頁/共3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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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泌瞥了李昂一眼，說道：“若李大夫真想殺哥舒翰，倒也不難。”

出於這類短長乾係，公孫謹天然是責無旁貸地為李昂出頭，隻聽他說道：“陛下，臣主理刑部，隻認一個理，那就是統統罪名必須有呼應的人證物證為憑，方能科罪。現在哥舒翰彈劾李昂謀逆，並無其彆人證物證來證明此事失實，光憑他一人所言實不敷為信。當然，李昂彈劾哥舒翰私通吐蕃，亦無乾證，一樣不成輕信。二人孰是孰非，臣覺得還雖派人前去隴右說加查證，方能下定論。”

李林甫已經表態力挺李昂了，以李林甫現在的權勢，派誰去隴右還不是他說了算。

李隆基轉頭看著高力士，問道：“高將軍，你是說二人隻是在打嘴仗？”

李泌笑吟吟的，彷彿在說一件無關輕重的小事，真按他這麼乾的話，以捐軀哥舒翰一個節度大使為代價，要讓吐蕃信賴隴右確切產生了內鬨彷彿不難；

李昂哥舒翰同時上奏疏彈劾對方，兩人的奏疏也幾近同時送達長安。

“陛下，眼下李昂與哥舒翰相互彈劾對方，所彈劾的罪名都是極刑，不管孰是孰非，二人起了牴觸這是必定的，臣覺得不如按例派其中官去隴右為監軍，一來，考覈二人彈劾對方的罪名是否失實，二來，可留在隴右監軍，調和李昂與哥舒翰之間的衝突。”

而對乞降有望的吐蕃來講，隴右內鬨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，吐蕃很有能夠會傾巢而出，儘力一博。等尺帶珠丹發明落騙局時，蘇毗部再俄然發難，安定吐蕃指日可待啊！

李昂接著說道：“我們方纔在大莫門城殺了個馬重讚，這招如出一轍，吐蕃人還會被騙？再說了，吐蕃人還冇緩過氣來，時價寒冬，就算隴右真產生了內鬨，吐蕃也一定能出兵啊！最後隻怕吐蕃雄師還冇來，朝廷問罪的使者先到了。”

李隆基俄然有種被人壞了功德的感受，內心非常惱火，服侍在旁的高力士垂著眉眼，輕聲勸道：“大師不必過於憂?，依老奴看來，哥舒翰和李昂所彈劾對方的罪名，都一定是真的。”

李昂感慨道：“泌，你這一招真餿！”

“混鬨！”聽了高力士的話，李隆基氣不打一處來，敢不得當即把李昂和哥舒翰叫到跟前來，指著鼻子狠狠訓上一頓，“真是混鬨！朕對他們寄予瞭如此厚望，他們不想著如何對於吐蕃，卻忙於內鬥，真是豈有此理！”

“殺了哥舒翰，讓李光弼、葛成裕等人冒充兵變，引吐蕃讚普親征隴右，坐實哥舒翰與吐蕃私通的罪名……”

“大師，二人同時上表彈劾對方，並且罪名嚴峻，這些罪名雖不見得必然是真的，但也不能不徹查清楚，再者，不管二人的名罪真假定何，但老奴猜想二人想必已經產生了狠惡牴觸，不然也不至於雙雙上表彈劾對方如許的大罪。”

公孫謹這番話聽起來非常公允，誰也挑不出弊端來。不過貳內心另有策畫，朝廷要派人去隴右詳回查證，這是必定的，那麼派誰去，這纔是關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