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隔岸觀火（上）[第1頁/共3頁]

“會的。天命她不死，她如有仇，上天定許她複仇，她如有恨，上天定許她雪恥。”

“嗯。幼年時倒是會一些。”

但是一想到青然異乎平常的行動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。

“獲咎了，此謂當頭棒喝，紅蓮無法之舉。”語畢放開了靈力壓抑。

那二十餘人以人數之勢結成的靈陣的確是非常淩厲的，即便是當年的兩個我被困在此中，儘力一搏也隻得慘勝。無痕約莫是先前在盤古陣中打的不過癮，僅僅活動了筋骨罷了，在戰局裡表示得格外鎮靜，垂垂地，在擋住進犯之餘開端反擊一兩招，這時青然似是不耐煩了，終究使出了殺招。

既然是可托的，我又是麵前一眩，悄悄叫糟，竟忘了靈陣這居彌樓慣用的伎倆，如此看來，那位樓主倒也不美滿是個乾才。

“赤雨姐姐同青族之人有仇？”見她抿唇不語便是默許了，我持續大聲道，“紅蓮被姐姐弄胡塗了，若我與誰有仇，定要掌控統統機遇靠近之，即便不能複仇，能知己知彼亦是好的。怎會像姐姐這般避之不及，莫非姐姐想要耗儘一世以待下一個良機，終究蹉跎平生嗎？！”

我愣了愣。不是姑墨赤雨，也不是筠竹。

我咬咬牙，青然和姑墨赤雨定是一同撞了邪！

筠竹卻搖點頭，低頭淺笑，又似自言自語：“那便會將你和她弄混了。”

我眯著眼，一手指向無痕，道：“阿誰傢夥是我師尊。”

“真是求之不得。”我麵上仍笑得光風霽月，“那我們便尋個雅座，觀戰就是。”

我弄不清青然的籌算，但獨一能肯定的是他並未將帶走姑墨赤雨的但願依托在我身上，既如此，放了她也何嘗不成。

她與我們對話時自稱“我”，想必是願以平輩身份訂交，言語間又有些矜持自恃，倒與其他鮫人奴婢非常分歧，許是成為婢女前，在鮫族的身份不低。

“我疇前聽過一首曲子，隻記得有句‘嚶嚶鳴矣，求其友聲’，不知是甚麼名字。厥後我問師尊，師尊笑我學藝不精不奉告我……筠竹姐姐可曉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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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在遠處，無痕與青然正與居彌樓的修靈者鏖戰，人多的一方雖說氣勢淩人，但細心看去，卻始終隻能對兩人策動傷不及關鍵的守勢，二人來者不拒紛繁接下。兩方雖說臨時對峙著，可無痕二人是遊刃不足，居彌樓一方已是捉襟見肘，倒是那靈台、長廊以及兩側長排房宇被各式靈訣涉及而毀得非常完整。

“不必。”她眼神溫和了些，“可巧罷了。你大可放寬解，我不害無痕公子的人。另有姑墨赤雨女人，既然青少爺傾慕於你，我亦不會難堪你。”

“多謝這位姐姐。”我笑道。

我對勁地揚起嘴角：“因為我是紅蓮啊。”

當看到那人時，我麵上浮起豁然的淺笑，懸起的心猛的一鬆。本來是先前在門口迎過我們的阿誰鮫人奴婢。雖說她神采仍舊冷酷，但僅憑她破天荒對無痕的那一笑，我模糊感覺她並無歹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