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章 我們的約定(2)[第1頁/共2頁]

小弗臉上閃過一絲不天然，扭過甚去。他故做冇聞聲，我反而肯定是他偷了時空表。我走到小弗麵前，將手攤開：“還給我吧，你該曉得，你留不住我的。”

那一夜我們都冇睡，相互依托著取暖。天明時分，就是拜彆之時，這一刻，永久不要到來纔好。

“他……”他囁嚅，吞吞吐吐說得艱钜，“他對你……”

淚水不爭氣地蒙上眼，我點頭，極力暴露笑容：“那好，我去那邊找你……”

“如何了？”

他怔怔地盯著我，眼裡有著我不忍目睹的黯然神傷。窗外，拂曉的霞光更亮了，我深吸一口氣：“你真的該走了，不然卑摩羅叉大師會來找你――”

院彆傳來一陣混亂的馬蹄聲，似有很多人到來。一陣緊促的打門聲響起，喬多羅從側邊配房走出，看向羅什。羅什對他點了點頭，喬多羅開門，白純、昆沙、屈丹、卑摩羅叉、首坐，一乾人等簇擁而至，將小小的院落擠得水泄不通。

他定睛在我臉上，聲音裡帶著絕然：“艾晴，此次是我吻你，我們的罪孽現在一樣重了。羅什是奉佛的和尚，該入的是大焦熱天國……”

我點頭，儘力忍住欲滾落的眼淚：“那你把我的大鐲子還給我吧。”

我拍了拍腦袋：“我曉得了，十有八九是小弗乾的。”現在已是半夜，我隻能等天亮後返國師府找他。

這回換我驚奇了，他臉上安然的神情絕非作假。我思忖：“不是你，那會是誰？”

他看向窗外，有些訝然：“又是一夜麼？為何過得這麼快？”他想將手臂放下，卻皺起眉頭，忍不住收回“嘶”的一聲。

“嗯……”他吸了吸鼻子，悄悄捶動手臂，“師尊要去莎車，羅什會跟他一起走。那邊的和尚已經好幾次邀羅什前去講說大乘要意了……”

他仍皺著眉，勉強暴露笑容：“冇甚麼，手臂有些麻……”

他鼻音濃濃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
他訝然：“鐲子？我冇有拿過。”

我這才認識到，他一向讓我依托在肩頭，支撐了那麼長時候，如何會不麻。手忙腳亂地想幫他，他卻點頭站起發麻的身子，一邊漸漸踱步，一邊甩動手臂。

我低頭“嗯”了一聲。

他與我對望一眼，我們如知己般相視而笑。

我打斷阿素，神情淡然：“我明天就走，隻要小弗將我的時――阿誰大鐲子還給我。”

阿素對著我開口，語氣凶煞：“你到底甚麼時候走――”

我也站起，有些難過：“你明天就要解纜了吧？”

他放動手臂，在我麵前站定，聲音微有些沙啞：“既然是羅什先走，便冇法為你送行了……”

話音未落，唇畔落下一個吻，帶著些許淩晨的微涼。我的心臟似被電流擊穿，傻傻地難以回神。

小弗曉得我在彆院，他趕過來在我料想當中，可我冇想到他會將阿素帶來。心中苦笑，他這是將阿素當作盟友了？我與羅什站起家，悄悄地迎向他們。

小弗鼻子裡哼了一聲，冇有說話。

他沉默半晌，緊盯著我的眼，期許地問出：“艾晴，還能再見你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