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6章 蒙遜的番外韜光養晦(2)[第1頁/共2頁]

他愣了一下，想了想說道：“蒙遜，你父親本是沮渠部族長，若不是他太早過世而你年紀幼小，也不會輪到你伯父羅仇繼任族長。現在，下一任族長將是你堂兄男成，你甚麼都不是。我就不信你咽得下這口氣。”

我笑了笑，向他揮手告彆。霞光漸弱，最後一道金光籠在段業漸行漸遠的車隊上。我看向遠方升起裊裊炊煙的大片帳篷，心中默唸：母親，我們很快便要分開這塊世代儲存的草原，去往更廣漠的六合。那邊，纔是我建功立業的處所。

在呂光大營中，見到了這位當世梟雄。他在苻堅手上已是手握重兵的勇將，破西域時又留下了令人獎飾的戰績，可見到他本人，心底卻有些絕望。雖有殺伐定奪的霸氣，言談舉止間卻貧乏沉穩與韜略。隻怕，這是個自大勇力而胸無點墨的行伍之輩。

“現在呂都督恰是用人之際，如果你伯父肯來歸附，高官厚祿必然少不了。”

段業是漢人，家屬為避戰亂搬家到盧水，與沮渠部比鄰而居。在臨鬆我與他更有同窗之誼，友情一向不錯。幾年前他當兵做了文職，後隨呂光去了西域，今後再無他的動靜，不想本日又見麵了。

我明白他的意義，讓身邊人也待在原地，與段業一邊閒談一邊走向一處山坡頭。走得夠遠了，段業找了塊草皮席地而坐，對我正色道：“你猜得冇錯，呂都督派段某前來講服沮渠部全族歸附。”

我蓋上皮郛蓋子，將酒囊甩在身後，慢悠悠拔了根草銜在嘴中：“本年夏季酷熱，三個多月未下過一滴雨，盧水的河塘乾枯大半。牲口無水可飲，隻得宰殺近半。如此一來，過冬的食品便不敷了。沮渠部除非舉族搬家，不然必捱不過這個夏季。”

我沉了沉臉，又規複嬉笑之色，看向天涯的萬丈霞光：“咽不下又能如何？我手裡冇一兵一卒，連喝花酒的錢也得找伯父討要，能起甚麼事？”

他下了車，親熱挽住我的手臂：“現在呂都督從西域回師，特派我來見你伯父――沮渠部族長羅仇。”

統統如我所料，伯父留下族中婦孺老幼，帶著大部分兵卒去為呂光賣力，我也隨行。見到呂光之前，我調戲了一名在呂光營帳間偶然撞到的女子，勝利地讓伯父再度為我皺起眉頭。

我嘻嘻笑著，打量這隊車馬：“這幾匹馬倒是不錯。”我衝車內喊，“喂，車裡的，馬留下，人滾蛋。”

段業鎮靜地站起家來：“好，我馬上去見你伯父。先告彆了！”他剛邁出幾步，又頓住腳，向我看來，“你放心，我毫不會說出這是你給我的動靜。”

我細心打量那人，欣喜地跳上馬：“是段業老兄？哈哈，多年不見，你不是跟著呂光雄師去了西域麼？”

可那名女子……本是順帶做戲罷了，她卻彷彿早已熟諳我，毫不避諱地看著我，叫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。張熙？這人間真有跟我長相酷似之人麼？心中嘲笑，傳聞有些女子會用這一招來吸引男人重視。不知她看中了我甚麼？待曉得我們的身份後，隻怕又會跟先前一樣，投入的是男成的度量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