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8章 蒙遜的番外屢受打壓(2)[第1頁/共2頁]

鳩摩羅什一臉慈悲，卻不管這話會不會讓呂光不歡暢。呂光哼了一聲：“涼州是孤一刀一槍打下來的，這些流民先前未曾納過一文稅一粒米，有何資格要孤分糧食給他們？”

呂光冇有收攏民氣的手腕，稱王後兵變四起。這戰亂的年初，凡是有點氣力的人都想自主。呂光解纜平叛，帶上了伯父和男成，卻將我留在了姑臧。這本就在我預感當中。隻是，在朝堂上親耳聽到呂光宣佈，內心還是跟吃了蒼蠅普通噁心。

聽到這話，我垂著頭偷偷丟了個白眼。呂光此人真是目光短淺，幸虧儘早刹住了為他賣力的心機，不然，跟著他今後必然會倒大黴。

十三歲父親過世，自當時起我將“韜”字用了八年。持續用下去又有何難？隻不過換個工具罷了。我該悄悄等候屬於我的機遇。

鳩摩羅什又站不住了，出列施禮：“涼王，先前為了籌齊軍糧未曾開倉賑災。現在既然還不足糧，涼王何不考慮造福涼州百姓？”

呂光號令著要當場殺鳩摩羅什，滿朝文武全數跪求，連我也隨大流一併下跪。哀告了好久，方纔讓呂光收回成命，還是將他當庭逐出，不準再入朝堂。這一刻，我對呂光鄙夷到了頂點。他涓滴看不出這和尚是個寶。握有此人，便可握住民氣。

“涼王，城內日日有餓死的流民，涼王不肯賑災，會落空涼州民氣啊。”

鳩摩羅什還是不斷念：“流民饑餓，逼急了便會動亂。而況涼王的兵士恰是從這些人中征來，若他們心胸不滿，怎肯放心為涼王兵戈？”

呂光公然被說動，撥了五千兵馬給我做前鋒。半夜我領軍出南門，偷襲王穆的虎帳。公然如那女子所料，張大豫舊部們見王穆勢危卻無人來救。我殺入防備鬆弛的王穆軍中，勝利取了他首級。張大豫聽到王穆已死，竟嚇得倉促落逃。城中的呂光軍見敵軍陣腳已亂，從四門廝殺而出，一日以內便解了姑臧之圍。論功行賞，我又是排在了第一。

我又一次被震驚了。當大家覺得我立了大功前程無量時，她對我避之不及。當大家覺得我被晾到一邊再無出頭之日，她卻奉告我，我另有機遇。看她的神情，絕非是對付之辭。隻是，總感覺她彷彿在透過我看著彆人，一個她說離得很遠很遠的人。

我半垂著眼，按例沉默。在呂光的朝堂上我從未幾言，歸正與我無關。心底卻極認同他的話。這饑荒實在並非全然好事，呂光隻是靠強兵建立政權，根底不穩。若肯好好賑災安撫，那些兵變之地的百姓便會湧來。隻要本身立好根底，假以光陰，叛軍天然崩潰冰消，那裡還須吃力兵戈？

呂光頓時大怒：“好你個禿驢，讓你在朝堂站一席之地是給你麵子，保護你在西域的那點名聲，你卻越來越不把孤放在眼裡。如此出言不遜，謾罵我涼國，諒孤冇膽量殺你？”

不管她說了甚麼，我還是得做最後一搏，當即去求見呂光，向他建言可突襲王穆，張家那些舊部不會來救。王穆一死，張大豫必亂了陣腳，屆時便是擊潰敵軍的好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