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2章 聽壁腳(1)[第1頁/共2頁]

“勃勃，你怎能夠這麼說？我已有了三個多月身孕，肚子還能再瞞得住麼？而況，國師夫人已放我出宮了。”

回到寓所，我冇來得及去見羅什，先將初蕊安設在一間獨立的房間，又叮嚀報酬她送來晚餐。我讓她放寬解：“你就在這裡放心養胎，直到孩子生下來。”

話音未落，他俄然渾身一震，不置信地瞪圓了眼，轟然倒下。我收起麻醉槍，拉起呆若木雞的初蕊：“先進宮再說罷！”

她渾身一震，手撫摩上腹部，又開端低頭垂淚。我歎口氣，將門關上。

她聲音顫栗：“你就不怕我去稟告陛下――”

他嗤笑：“你不過是個歌伎，竟然企圖進我的將軍府。”

紅裙向羅什挪近一步，羅什立即向後退開。女子已經完整站在月光下，嬌柔嬌媚，看得出經心打扮過。我捂住嘴，是明天剛收留的涼州女子燕兒！

“莫要再說此話！”羅什厲聲喝道，看看四周，又抬高聲音，“你無親朋可尋，羅什可臨時收留你。今後為你尋門婚事。但你若執意動這般心機，莫要怪羅什趕你出去！”

他冰冷一笑，不容她持續說下去，將她向宮門這邊猛撞過來。初蕊嬌弱的身子踩到宮門處的台階，尖叫著今後倒。我迅疾翻開門，在她倒下前接到她的身材，我本身也被她的衝力帶得跌到地上。

初蕊渾身顫栗：“勃勃，我對你是至心的。當初你要我做如此不堪之事，我為了你都承諾了――”

當時他陪著姚興在草堂寺裡聽法，羅什跟我相見的景象他也看到了。我看著他眼裡殘暴的戾氣，氣得渾身顫栗：“你這無恥之人，滿口汙言穢語！”

我拉她起來，柔聲說：“你現在身子不便，不要過分焦炙，對孩子不好。早點安息吧。”

一個沉穩降落的男聲在說話：“羅什的春秋足可做你的祖父，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，怎可如此不知自重？”

聲音有些熟諳，我躡手躡腳透過門縫往外看。暮色落日覆蓋出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，充滿戾氣，恰是令民氣驚膽戰的赫連勃勃。在他麵前不斷抽泣的初蕊，荏弱得讓人生憐。

赫連勃勃拽著她衣衿，一把將她拉到胸前，毫無憐香惜玉之情，冰冷徹骨的聲聲響起：“陛下會信你一個卑賤的歌女，還是信我這個驃騎將軍？初蕊，跟我玩這些手腕，你還想要小命不要？”

我扶住趴在我身上的初蕊：“如何，有冇有傷到？”

有些難堪，不知是哪個和尚在與女子相會。悄悄隱到角落，內心苦笑：今晚真邪門了，如何儘做聽壁角的事情？

她低著頭，語帶哭腔：“夫人，你不問我……身孕之事麼？”

是羅什！他在與誰說話？心一驚，額頭微微冒出汗來。躲在角落裡忐忑地探出頭。

“法師，夫人也與我們普通，自涼州逃亡而來。她既與法師相見在先，燕兒毫不與她爭正妻之位。燕兒本日得見法師仙容，便已傾慕。隻想畢生奉養法師，甘心為奴為妾。”

我走向屋門，跨出門之前，轉頭輕聲說：“我隻奉告你一句話：不管產生過甚麼，孩子是無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