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0章 痛失親人(1)[第2頁/共2頁]

馬車停在一片林子邊，我們下車告彆。暴風將地上的熱氣捲起，異化著腥臊的乾土味，吹得人黏黏的不舒暢。

卑摩羅叉再度高喝：“鳩摩羅什，這平生是否願丟棄統統愛慾貪恨，放下統統執念？”

他邊走邊答覆卑摩羅叉的題目，直到絕頂的戒壇。卑摩羅叉從托盤裡拿出明晃晃的剃刀，羅什虔誠下跪。在寂靜的誦經聲，卑摩羅叉將貼著他頭皮的一層精密頭髮剃去：“今後，了存亡，離貪愛，俗世統統與你無份，你能夠做到？”

卑摩羅叉以沙啞降落的嗓音唸誦起比丘二百五十條戒律，羅什跪在地上一一領受。當唸完最後一條時，羅什朗聲說道：“弟子鳩摩羅什信受推行！”

羅什說罷深深叩拜，卑摩羅叉大師目含深意看了我一眼，沉著聲音宣佈：“自本日起，鳩摩羅什成為一名具足資格的比丘。”

“艾晴，就算我們再也見不到你，你在天上也必然要好好活著。”他的鼻音很濃，吸一吸鼻子，儘力對著我笑，“承諾我，保重本身。”

朝霞覆蓋的草堂寺，戒堂大門緊閉，內裡隻要卑摩羅叉，羅什和我三人。卑摩羅叉立在戒壇前，我站在大殿的一角。嚴格說來，我冇有資格旁觀比丘受戒。羅什向大師要求，大師曉得我們的景象，也曉得我當日便會拜彆，沉默好久，還是同意了。

龜茲使團的人固然個個勇猛奮戰，無法寡不敵眾，已大半倒下。小弗和求思殺紅了眼，渾身是血，已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漬。氛圍中滿盈著滿鼻子的血腥味，實在令人作嘔。羅什皺眉強忍，渾身顫栗著，連他身上也沾上了血。

我跟羅什對視一眼，微歎口氣，冷靜點頭。

小弗奮力擒住一名黑衣人，扯下他的麵巾，以劍抵在頸項處厲聲大喝：“你們是甚麼人？”

他的話音未落，俄然林間湧出浩繁蒙麵的黑衣人，不由分辯便舉刀衝來！

那人微愣，乾脆將蒙麵的巾子扯下，暴露雖漂亮卻狠絕的年青臉龐。陰冷地哼了一聲：“既然被看破，乾脆便讓你們死個明白。誰讓老禿驢嘴太快，竟然壞我大事。”

手臂收緊，將我緊緊貼在他暖和刻薄的胸膛。我在他的衣衿上滴下熱淚。佛祖，感謝你，讓我再次見到他。

羅什決然答道：“是。”

災起刹時，我仍沉浸在離彆的哀痛中，一時竟是懵了。小弗用力將我推向羅什，與求思拔出佩劍上前。廝殺聲四起，我回過神來，倉猝抽出麻醉槍一起插手戰役。

我大喊：“劉勃勃，本來是你！”

他跌跌撞撞想要朝赫連勃勃走去，我死命拉住他：“羅什你做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