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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幼煙不是來串門的。
“這群壞東西!”公良曦捏緊了拳頭,彷彿如許能助天上的人一臂之力似的。她懇求地晃了晃魏昭的胳膊,說:“衛釗哥哥,你能幫他們嗎?”
“阿爹和周姨!”公良曦急道,“另有妖怪!”
“你想說救我的是魏昭?”周幼煙說,“我清楚得很,兩次救我都算你倆一人一半,折算一下,我還是欠你一命。”
“你們這群酒鬼。”公良至搖著頭感慨道,接過酒罈,拍開封泥嗅了嗅酒味,“聞上去倒是好酒,便宜了我這不懂酒的人。”
隱身在一邊的魏昭咂了咂嘴,感受有點吃驚,另有點難堪。周幼煙如此豪放一劍修,魏昭拿她當哥們,明天賦曉得她竟然還中意過他。
小女人看不到,魏昭則能清楚看出幾步以外有陣法,將全部草廬護在此中。這陣法讓內奸看不見草廬,進犯與聲音進不來,魏昭猜測內裡的人要麼出不去,要麼出去時佈陣人能收到信號,他不想轟動公良至。
公良曦玩動手指,扭捏道:“就這麼去煩阿爹不好……”
魏昭在公良曦的脖子上捏了一下,把她掐昏疇昔。他抱著小女人走回草廬,放在床上,一縷黑霧鑽進了她的丹田。
“徹夜有月有酒,有仇敵,有故交,合該浮一明白。”周幼煙說。
“哇啊……”公良曦仰著脖子,看著天空直抽氣,“真標緻!”
“你此次不測晉升幾個小境地,晉升的真是時候。”周幼煙說,“本覺得要苦戰一番。”
“我曉得你在欣喜我甚麼。”周幼煙笑了起來,“不過是你曉得我當初對他成心。他冇看出來,你倒看出來了。”
疇昔的驚險變成了現在的記念,公良至點了點頭,說:“天然記得。”
劍修也不消他答話,收起了劍和戰利品,席地而坐,從芥子袋裡拿出一個酒罈。她在酒罈上一拍,非常豪放地往口中倒了一口,又拿出另一罈酒,扔給公良至。
“綠意坊的千日醉,凡人喝了醉三年,你我麼,大抵醉個三天。”周幼煙道。
一甲子一度的帝流漿天然極其斑斕,魏昭也是第一次親眼瞥見它。但他聞言一愣,仔細心細地打量起公良曦。她在流光下好像冰雪堆砌而成,小臉出現鎮靜的紅暈,下認識拉著魏昭要往外走。這一幕就如同任何一個被美景所懾的孩子,乍一看冇甚麼非常。
“哎呀,明天是農曆七月半。”魏昭說,“莫不是撞上孤魂野鬼夜遊了?”
【中元】
“也不能這麼說……”公良至對著酒罈喝了一小口,為辛辣的味道皺了皺眉,“阿昭也當你是至好老友。”
“你不必安撫我,對魏昭那點心機當年就冇了。”周幼煙嚼著花說,“你記不記得當年我們碰到築基期的蛇妖,你們第二次救我的那一回?”
“是啊,紅顏知己滿天下,百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。”周幼煙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