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父子間的隔閡[第3頁/共4頁]

“你媽都要二婚了，你如何還是冥頑不靈。我哪點虐待過你，虐待過你媽，仳離的時候，我分了她半個身家。你看我眨了一下眼睛冇，我是氣都冇哼一聲。”

用秦帥的話講，他老子就是自大，自大到越來越不敢麵對老婆，自大到把老婆越推越遠。秦帥收起手機，塞回褲兜。

他引覺得傲的父親，光著身子和一個陌生女人緊緊貼在一起，行動之鄙陋，神情之放蕩，大大震驚了秦帥尚且稚嫩的心靈。

“我感謝你，我比他帥。”

秦帥頭都不抬一下：“行了吧你，酸不拉唧苦不溜丟。愛我媽還那樣對她，管住你的下半身就是對我們愛的最好證明。”

“都說了食色性也，色是人之常情，你這小子如何老揪著不放，跟你媽一樣，一根腸子通到底，不會拐彎。”

“等等，話還冇說完，急甚麼。”老子就這麼不受你待見。

若問秦北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是甚麼，秦北必答，讀書。秦北冇上過一天學，最根本的念字識字還是鄰居家大姐姐教的，厥後秦北發財了，立即送給鄰居一套大屋子，算是知恩圖報。秦北曉得本身是大老粗，朋友半開打趣調侃他是文盲中的極品，從未進過書院，城裡找不出十個了。秦北凡是一笑置之，人家說的是真相，他安然接管。

“你早不學晚不學，我媽有身的時候學，你安的甚麼心。不曉得妊婦喜怒無常啊，不想服侍我媽直說，玩迂迴算甚麼男人。冇準我媽懷我的時候，你就已經出去打野食了。”

“你，”秦北吹鬍子瞪眼，“你一天不抬杠皮癢是吧。”

秦北，秦家大師長，秦帥口中吃喝嫖賭無惡不作的地痞老爹，大老粗一個，冇文明冇節操冇下限。

“訓話，和你一樣。”

再強大的男民氣裡深處也會有一個缺，他不等閒對人坦露，但從他的行動中能夠窺得一二。

秦帥砸完書房就跑了，跑到他外公家，住了小半年才被秦北求爺爺告奶奶求返來。

“食色性也，”秦北念起古文格外投入，聲情並茂那種，“為了伊人，我閉關三個月，用心研讀唐詩三百首。你媽不但不打動，竟然還嘲笑我老練。我一片赤忱，你媽當作了驢肝肺。”

他想，這就是他抱負中的完美女性，純到骨子裡，乖靈巧巧惹人憐。為了尋求顏如玉，秦北金盆洗手，從地下迴歸地上。酒吧，夜店，桑拿館，健身中間，秦北誓要建成全省乃至天下最大的文娛城。

同藝術氣味稠密的老婆顏如玉相處過程中，秦北的情感產生了奧妙竄改，內心的結越打越緊，日積月累，打成活結，再也解不開。

秦北站起家，嘿了一聲：“你這孩子如何說話呢，一點都不孝敬，老子這麼喜好你，你還討厭老子。”

兒子長大了，比他高，比他帥，比他有本性，比他有學問，老秦家後繼有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