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1 傳說（上）[第1頁/共2頁]

“阿柳是公主的奴婢，縣主想必不會虐待她。”我說。

阿醜摸了摸，道：“哪有？你又胡說八道。”

周至純哈哈哈大笑：“本來臭是看出來的，不是聞出來的！”

春雨嗔道：“再白也是臭襪子，誰要看！”

“誰在說我好話呢？”阿醜的聲音自門彆傳出。接著一聲門響，阿醜的腳步由遠至近，垂垂走入後院。

我笑笑：“或許週二哥想回巴州找一個媳婦以便服侍伯母？阿醜姐你在內裡做買賣不能在婆婆跟前儘孝，週二哥是讀書人，講究百善孝為先？”

阿醜氣道：“你也是！你是呆鵝第二！”

我核閱著院中畦中種的藥材，倒都長得欣欣茂發，心中甚是欣喜。周至純笑著隔空喊話：“這個你放心，我嫂子隔三差五來看看。你彆說，我家的伴計都是祖輩住在洛陽城裡的人，稼穡之事，還真不如我大嫂懂很多。”

周至純道：“嫂子，你眼角有皺紋了！”

我想了想，說道：“如果她娘還活著，跟著娘在宮外刻苦捱餓也是甘心的。”

我先是因為宮務繁忙，後又蒙受監獄之災，對於阿柳忽視已久，不是不慚愧的。因為慚愧，以是無語，不知該說些甚麼。

周至純從屋內走出，站在廊下笑道：“好輕易返來一次，如何你們兩個彷彿在跟樹下的螞蟻說對不起？你踩死了他們的家人麼？等下王夫人與雙兒要來，你們還不出來籌辦籌辦呢？我已經把前後窗都翻開通通風。昨日接到動靜，我便著人將這屋裡屋外都惡狠狠地擦了好幾遍，包含門廊都擦得乾清乾淨，白襪子走上去，一絲灰都冇有。”

周至純笑嘻嘻地說：“嫂子，呆鵝不是我哥嗎？”

周至純站在廊下並不轉動，仍舊大聲談笑：“唉喲嫂子，我誇你還來不及，如何敢說你好話？我若說你好話，我哥能繞得了我？說不得一頓打。他長年乾活的手有多重，哎吆喂，我找死呢？！嫂子本日如何有空過來了？”

這一次的休沐是春雨隨我出宮。因為承平公主比來常住在宮中，阿柳便被召回公主宮中，被公主派在長信縣主身邊，在她那邊跟著大些的宮女們學習打掃等庶務。承平公主對長信縣主說：“這孩子年紀小，父母雙亡，在阿草宮中教養了些日子，心腸純良。你好生皋牢，定能為你所用。”

阿醜接著說道：“我們家這老二可把我氣死了。此次你姐夫從故鄉押了貨返來，我婆婆央人寫了封家書給我，說是讓我給他留意著說個媳婦，最好是同親。這不朝廷說要和親，有能夠要從官方選女孩，我們一個同親便慌了，他家裡剛好有個女兒15歲，長得花容月貌的，又自幼讀書，識文斷字，怕給選了去，便托媒人給找婆家。那媒人想著我們是同親，便來講合。這個同親我本來是傳聞過的，也在彆人家見過一麵，那女孩也是個好的。他們傳聞我家婆婆對我極好，家裡固然冇有他們敷裕，可這幾年買賣做得也不錯，至純另有秀才的功名在身，也是千肯萬肯。誰知我返來跟這呆鵝說，人家竟然還不肯意，真真的氣死我了。你說人家女人要家世有家世，要模樣有模樣，要學問另有學問，也不差他哪兒，他咋就不肯意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