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7 性命（上）[第2頁/共2頁]

太醫們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皆麵麵相覷――此時現在，這位王大人渾身高低都是傷，喂藥都要用調羹灌，如何進食？”

承平公主霍然站起，衝到榻前問：“但是本宮聽錯了？”

公主兩邊的侍女在她做出虛扶的行動時便敏捷地向前扶起王夫人。在王夫人聽了公主的安慰又想施禮時，又及時地止住了她，將她攙扶出房，交給雙兒。

我說道：“稍作逗留，兩下心安，無妨。”

兩個侍女吃緊忙忙地去了。

王夫人好輕易才止住哭聲，抽抽泣噎地說：“何大夫說得極是。小婦人在這裡也幫不上甚麼忙，反而添亂。”說著她回身膝行幾步到公長官前叩首施禮，“賤妾不敢驚擾太醫們為夫君治病，還是早些辭職。夫君傷重不能言，賤妾替夫君感激陛下及公主殿下大恩大德，必當不吝粉身碎骨以報皇恩。”

王大人喉間咕嚕嚕作響，發不出清楚的聲音。

公主點點頭，叮嚀侍女出去傳諭，令王夫人一小我入內探視，其他親朋皆在外等待。

我躬身回奏：“王大人此時隻怕難以進食，能夠蜜水加鹽每日餵食，隻要他餓了便喂便可。”

被喂下半盞加鹽蜂蜜水以後，王大人醒了過來，呼痛。

我叮嚀侍女：“去調一碗蜂蜜水，加一勺鹽，喂王大人喝下去。”

承平公主固然麵上平和，但是我還是能讀到她內心的焦炙。我悄悄地跪坐在一邊，感受著從病人身上氣味的竄改。

一向如牽線木偶般的太醫這才如大夢初醒，肅聲道：“王大人且稍稍忍耐。大人剛從鬼門關返來，此時不宜用針止痛。”

又是半個時候疇昔，王大人收回了他自昏倒以來的第一聲：“啊――”然後又戛但是止。

他的氣味已經越來越清楚起來，固然還是弱，倒是清楚起來。

此次太醫也老誠懇實遵循我說的減輕了施針的力道。

承平公主怒道：“既是王大人發聲，你們儘管給我磕甚麼頭？還不從速施救？！”

我命侍女將公主及太醫請進。公主一見我便迫不及待地問：“阿草？你感覺如何？”

公主抬抬眉問我：“無妨事嗎？”

我上前也跪在王夫人身側，以手撫住她的手，安撫說：“夫人還是要禁止些好。王大人受傷甚重，口不能言，聽到夫人如此大悲，必定非常掛懷，有礙大人規複。為大人身材計，夫人還是回房歇息吧。這邊的環境，我們會令下邊的人不時為夫人通報。”

一個王府的管事嬤嬤問道：“但是我們如何曉得大人是否餓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