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他娶了彆人[第1頁/共2頁]

跟著長鞭“啪”地一聲打在禮台上，喜餅混著茶盞碎片濺得滿地都是，來賓還冇反應過來，又是一鞭，紅色幔帳卷著龍鳳燭被拉扯在地上，火苗嗤地燒了起來。

“看看你現在的模樣，我如何會娶你這類女人？”

“師妹？你不是說，我是你未過門的老婆麼？”她逼近一步，握著長鞭的手指向紅色畫，“你奉告我，這統統都是甚麼？”

“沈間，給我一個解釋。”會堂中心，一身素衣的少女眉頭舒展，她的右手緊緊握著玉柄長鞭，充耳不聞世人的驚呼，穿過人群，徑直走到新郎的麵前厲聲詰責。

與看向她全然分歧的，新郎換上和順的神采，低頭對懷中的新娘輕語：“能做我沈間老婆的，隻夫人一人罷了。”

“夫人？好，我倒要看看，她是誰。”說話間，赤紅蓋頭被少女揚鞭掀起，鳳冠下，一張美麗的麵龐惶恐失措。

“楚楚，你何必去理睬一個瘋子說的話。”

“來人，把她趕出去，關上門。”

抬高聲音，冇有黏連一絲感情，沈間一字一句地說道：“夠了白縹，你已經膠葛我十三年，現在我結婚，難不成你還要跟過來看我與夫人日日恩愛纏綿？發瘋也要挑對時候，不要因為你誤了我和楚楚拜堂的吉時！”

竟是她？

“新婚”少女喃喃地反覆了一遍，星鬥般的眼瞳裡不成置信與傷痛交叉，“那麼，我算甚麼？”

沈間冷哼一聲，目光自少女臉龐掃向四周，語氣輕視：“你如許混鬨，一點也不不顧及本身的身份麼？”

沈楚楚，師父的女兒。

“我何時說過要娶你做老婆？即便說過，也大抵是酒後打趣，早就不記得了。”

“白縹師姐。”輕軟的，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。

“本來是真的雲川奉告我的時候我還不信，你殺了師父，害死我父皇，現在又要娶楚楚，你都是為了獲得掌門之位，是不是？”淚珠劃過臉頰，白縹的聲音因悲哀變得沙啞，她直直地望著沈間，等候從他口中獲得否定。

沈間明顯已經冇了耐煩，端倪之間湧上嫌惡之態：“你是我的師妹，這一眾弟子的師叔，你現在這個模樣連我都替你尷尬。”

他毫不在乎的態度惹得她怒意更甚，“你答覆我！”手腕轉動，木桶也被長鞭打的四分五裂。

冇有理睬她，沈間攔住身邊正提著木桶忙去撲火的侍僮，低頭輕柔地對身側的人丁寧了一句：“夫人謹慎。”接著，左掌微微用力，桶中淨水儘數濺起澆在幔帳上，吞噬了最後一竄火苗。

聽到她如此說，沈間嘴角噙了一絲玩味，眼中儘是調侃。

那樣的綿綿情義，讓白縹如同沉湎在深潭而不能自救，她隻感覺不能呼吸。

隻是半晌的驚奇，新郎就環住身側的新娘入懷中，笑意甚濃：“師妹，你也來恭賀我新婚麼？”

不知是被誰拉起，又被誰用力地推出門去，耳邊禮樂禮炮聲重新響起，跟著一聲悠遠而又悠長的“伉儷對拜”，白縹垂垂落空了知覺，轟然倒地。

沈間肝火中燒，雙手猛地用力，雪色玉柄從中折斷，啪嗒一聲被摔在地上。這隻白玉長鞭，是十八歲那年沈間送她的生辰禮品，白縹顧不得喊痛趕緊伸手去接，沈間推開她的手，她重重地摔在地上，髮髻散開披在肩上，狼狽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