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音盒[第2頁/共3頁]

“老練！”鬱小凡鄙夷地說，“這類來源不明的東西，送給我都不要。”

“你有哥哥嘛，哥哥幫你補。”

老婦嗬嗬笑了笑，聲音如雨後哭鴉，卻又充滿奧秘，“小女人，你有甚麼悔怨的事嗎？”

兩名男生騎在前麵，此中一人後座還帶著一名女生。

他們亦不曉得，運氣的車輪已朝他們馳來，會將他們以一種新的體例重新組合，然後就像一個骰盅裡的骰子一樣，稀裡嘩啦亂搖一陣，然後無情地倒在賭桌上，無處躲藏。

“我隻是讓你站在前麵，唱還是你唱！演出當天，我會在你身上放個無線話筒。動嘴就行了，必然不要點頭晃腦，讓彆人發明你在唱。”

“那我也要補習功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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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輕語點點頭。

“天……天航哥哥。”向來能言善道的林輕語竟開端結巴。

林輕語急倉促從人群中穿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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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語！小語！”林莫言老遠就開端大聲叫。

“天航要去她家，幫她補習功課。”

她五官倒也清秀，隻是體型過於纖瘦，合唱隊服掛在身上晃閒逛蕩，不像阿誰與她互換位置的鬱小凡，少女身形已顯，一樣一條短裙勾畫出婀娜苗條。

林輕語有些冤枉，“教員，我覺得你不要我唱了。”

“小凡，彆這麼說嘛，說不定是真的呢！”林輕語還是敵手中的八音盒愛不釋手，“那老婆婆挺好的，不像是好人。”

“喜好嗎？”老婦問。

“啊，你不是說要看我天航哥哥的嗎？他們就應當就快到了！”

跟著樂聲，那少女會抬起纖細的雙腿與婀娜手臂翩翩起舞，好像浮遊在碧波之上的嬌縱天鵝。

“下次吧，我可不歡暢多等。”鬱小凡鑽入車中，奔馳迅捷起步。

她與林輕語同歲，卻比她高了整半個頭，脫下合唱隊服，更顯鮮豔，高高紮起的馬尾下，五官精美，肌膚白淨，昂揚的脖頸更文雅瑰麗，真的如八音盒中傲岸天鵝。

“邦”的一聲，一件硬物落在地上的聲音。

林輕語坐在林莫言身後，仍然滿肚子牢騷。

林輕語鎮靜地揮手，眼睛卻始終諦視著另一輛車上的年青男孩。

車上兩個身材矗立的年青門生。十六歲，恰是風華正茂，比山嵐清澗更昂揚的年紀。幼年漂亮，令路人側目。

百年學府，書香氳然。

她坐在街角，悄悄地看著這群孩子們。

“這是一個八音盒。”老婆婆遞到她麵前說。

她抬起小手，悄悄旋動那枚精美的水晶鑰匙，柴可夫斯基的《天鵝湖》便緩緩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