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姓賈的都是假的[第1頁/共5頁]

“謝家人從不參與政事，你們為何要投奔謝家？”

陳四取筆，顫顫巍巍寫了一遍，黑衣人將陳四的字送進屏風後，兩張紙上的字內容不異，筆跡則相差很多。

謝無雙出門時恰好捲過一陣北風，隻著了單衣的他忍不住打了個暗鬥，冇有回絕仆人搭上肩頭的豐富大氅。

“小的不敢啊！”陳四砰砰砰就是幾個響頭磕下，聲音裡帶了哭腔，“小的說的都是實話，王家投奔謝家被拒以後，便遭到一係列的追殺，對方在河州虎嘯灘設了埋伏，除了小的幸運活了下來，其他人……全數喪命在虎嘯灘啊！”

“這個……這個小的也不知啊……小的不過是個小小的家仆，天然是主子說甚麼，小的就做甚麼，主子說來徐州，小的也是來了徐州以後才曉得，他們要投奔謝家。”

謝無雙翻開簾子走出，冷聲問：“現在甚麼時候了？”

賈老爹的聲音傳來。

飛魄斜依在太師椅上，手裡捏著指引陳四來找老賈的信，狹長的細眸在黑暗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。

守夜的仆人被內屋的動靜驚醒，忙輕聲道：“二少爺？”

“那你又是如何曉得我的事情？”

賈老爹帶著陳四分開了正堂，守在門口的黑衣人將門窗全數封閉，快步走至屏風後。

“小的是……皇後孃娘派人救出來的……”陳四腦袋貼在冰冷的空中上，為了活命這番說辭他演練了無數遍，也早與王老爹交代過，現在卻不知為何，竟感覺非常嚴峻，他雖看不見屏風後坐著的是甚麼人，可直覺奉告他，那是位大人物，他的話稍有不慎就有能夠引至殺人之禍。

“哎哎，小的都說，小的都說。”跪在地上的陳四忙不迭地應道，“小的原名叫王賜德，本是王將軍的家仆……”

飛魄斜睨了他一眼:“持續扮演我。”

賈老爹清了清嗓子：“陳四，把你曉得的都說出來吧。”

“噁心！”

“你這是甚麼意義？”謝無雙的眉凝成一個疙瘩。

同一夜，同一時候，謝府。

“除了他們，小的猜不出是甚麼人會詭計對小的倒黴。”

而端坐在屏風以後的華服男人則撓著腦袋，非常不風俗的扯了扯垂在肩頭的披髮，昂首望向立在一側的黑衣男人：“公子，咱倆能把衣服換返來了麼？”

這一番問答，除了黑衣人曾插口一兩句，一向是賈老爹在詰問，陳四的答覆與他先前得知的並無兩樣。

“皇後孃娘救出的人裡都有誰？”此次發問的不是賈老爹，而是守在窗戶口的黑衣人。

“小的曉得的，都說出來了。”陳四頭搖得像個撥浪鼓，他連磕三個響頭，“小的隻想活命，和一家長幼安穩度過餘生。”

賈老爹是個賣炭的，為人誠懇，其貌不揚，老婆早喪，無兒無女，獨住在徐州府東城的一座獨院裡，過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餬口，非通例律。

仆人歎口氣，冇有答覆。

“是，燕公子返來後，就一向跪在院子裡請罪。”仆人謹慎翼翼察看著謝無雙的神采，見其目含寒光似是還未消氣，忍不住勸道，“二少爺，燕公子已經跪了三個多時候了，再這麼下去，身子會吃不消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