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 天下熙熙皆為利[第1頁/共4頁]

但是軍隊的扶植更首要，為解燃眉之急，隻能先吃個啞巴虧了。

統統都是為了銀子，但願這批戰利品能賣個好代價！

此次出征之前，汪克凡領到的賦稅物質並未幾。

“宋大官，水匪那邊能有甚麼好東西！你隆茂昌曰進鬥金，何必和我們搶這點襤褸？”說話的是趙埠頭，他嚴格說來不算牙商，首要運營船埠水運，也是半商半官的身份。

“汪將軍有所不知，這些馬匹都是匪賊劫奪而來，無保無戶，以是隻能賤價出售。”錢外郎嚴峻地嚥了口唾沫，有些心虛。

（外郎是漢朝的官名，宋朝以後演變成對衙門小吏的尊稱。）

“隆茂昌”，則是一家財雄勢大的私牙，在湖廣、江西和兩廣開設了上百家分號，傳聞在朝廷中的背景非常深厚。崇陽分號的掌櫃姓宋，就連縣令許秉中見了他，也客客氣氣地稱一聲宋大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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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——，宋大官說那裡話。”汪克凡淡淡一笑，擺手道：“快起來吧，就按這張票據收貨，一兩銀子也不消加。”

自從水匪進犯崇陽以來，百姓們偶然耕作，於三郎的買賣也大受影響，如果不能在恭義營這裡攬上兩樁買賣濟急，離關門就不遠了。

查驗質量，預算代價，牙商們各自遴選中意的貨色。小牙商由掌櫃本人出馬，隆茂昌和湘楚商行卻都帶著自家的牙儈，宋大官和錢外郎落拓無事，你一言我一語，圍著汪克凡大拍馬屁。

這在牙行中屬於最低等的賤業，於三郎又人窮誌短，同業一貫欺負他慣了，錢外郎幾個嚷嚷起來，不準他插手明天的采買。

“嗯……”

牙行是運營中介停業的商行，在明朝中晚期非常昌隆，停業種類覆蓋麵極廣。柴米油鹽醬醋茶，買賣、運輸、假貸、倉儲和食宿，乃至代替官府收稅……，老百姓的衣食住行，各種貨色買賣全都依托牙行。

汪克凡微微生怒，冷冷的目光正和宋大官碰上，宋大官的身子微微一顫，趕緊撩衣跪倒。

眾牙商跟著紛繁施禮，叫苦連天：“汪將軍錯怪我等了，這批貨的確有利可圖，再不能加價！”

他臉上的笑容未去，心中卻怒意更濃，這夥牙商言不由衷，聽其言觀其行，必定在搞甚麼貓膩。

遵循汪克凡的打算，籌辦招募三百五十名輔兵，這些輔兵的糧餉、號衣和設備東西……，乃至於安家銀子和傷殘撫卹，統統開消用度都要獨立重生處理，比及新招的輔兵到位以後，再為他們申請正式體例，現在卻不能泄漏風聲。

於三郎卻捨不得走，梗著脖子辯論道：“錢外郎莫刁難小人！鄙號招牌雖小，牙帖和信印文簿卻一樣很多，憑甚麼不讓我采買？”

“於三郎，明天是甚麼場合你曉得嗎？彆給我們丟人現眼，你這肮臟貨還不快走！”錢外郎是官牙身份，除了氣力薄弱的隆茂昌以外，在其他私牙麵前一貫威風八麵。

汪克凡逐條細看那價目單，立即發明瞭題目：“這個代價是不是太便宜了，比如這都是能上陣的軍馬，如何一匹才賣十七兩銀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