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4[第1頁/共4頁]
程嘉璿低頭看了看腕上傷口,血已勉強止住,但從傷口裂處看來,仍可想見剛纔狂噴不斷的慘象。江冽塵冷道:“都是你這個賤人好事,流血時也不知節製?”程嘉璿道:“對不起,我……我原覺得這裡是安然的,冇想太多,並且我也是擔憂你……”
江冽塵嘲笑道:“擔憂仇敵找不到我,是不是?”程嘉璿道:“不是啊,我……”實在那血究竟來源如何,是她手腕傷口流出的鮮血,還是他先前不慎吐血所染,真相未詳,程嘉璿卻先劈臉蓋臉的捱了一頓痛罵外加冷嘲熱諷,她內心委曲,大要卻還是謹慎順服。
程嘉璿憂心忡忡,仇敵如果聚成一堆,順次繞廟搜尋,那還可矯飾工緻,與他們玩玩捉迷藏的遊戲。但五人分離,同時能遍至廟內各處,再要移形換位已不成得,竟是避無可避。等他窺破行跡,號召一聲,五兄弟一齊堵截上來,就隻剩下束手待斃的份兒了。正自苦思無著,江冽塵低聲道:“彆讓他過來,你出去替我擋一擋,快去!”
那四弟也被他帶出了靈感,道:“冇錯!須得躲得這般鬼祟,不過乎便隻三個啟事,一是他傷得極重,二是仇家武功高強,三是敵方人數浩繁,現在夠得上這三條的,那也隻要……”他雖未明言,世人卻都聽得懂此中隱意。那三弟一拍大腿,叫道:“是了,是了,大哥說他剛拜彆不久,但我們方纔前來,路上週遭百裡,冇見著半小我影,試想受重傷之人怎能跑得比兔子還快?莫不是……還藏在這廟裡?”
那老者道:“這些江湖上的隱蔽事,多說多錯,咱兄弟幾個還是少嘰咕。快吃,吃完了我們抓緊趕路,先到那地宮中,即便不尋索命斬,能將地形踩個詳確也好,那便可說是立於不敗之地。”那四弟道:“不錯……”俄然“咦”的一聲,道:“大哥,你瞧這乾草堆上有血跡!莫非曾有人在此處養傷?”
程嘉璿感到腕上猛地一痛,但隻想著他能和本身這般“密切”,內心又是甜美。垂垂的麵前有些發花,腦筋暈眩,就將要昏倒時,江冽塵耳中忽聽廟彆傳來響動,不偏不斜恰是朝小廟而來,自語道:“甚麼人?”將程嘉璿甩開,閃身躲在梁柱以後。他重傷未愈,還不宜與人脫手,僅一個小行動便累得氣喘籲籲。
程嘉璿也快速躲了過來,那梁柱粗大,同時遮擋兩人倒不難堪,隻不免要貼得近些。見腕上已扯開了好大一道口兒,鮮血仍在源源流出,忙在臂上封住幾處穴道,又在衣上撕下布條,包紮傷處。
另一個一向冇搭腔的接話道:“不錯,先令我們在冥殿自相殘殺,篡奪索命斬,耗儘元氣,一場混戰以後,終究克服的阿誰定然也隻剩下半條命了。他是精疲力竭,剛一爬上來,立馬又趕上官兵阻截,必定體力不支,將他用性命搶來的索命斬拱手讓人。朝廷不費吹灰之力,不損一兵一卒,就大挫我樸重氣力,又得了希世珍寶,這戰略雖毒,可也實在大妙!韻貴妃不是個簡樸人物,難怪連魔教江教主那般人物,都栽在她的騙局下,現在身受重傷,行跡成謎,哼,倒也可悲。誰又讓魔教作歹多端呢?那也該遭此報,此舉卻終是為天下百姓揚眉吐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