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19[第1頁/共4頁]

後半截施恩之言卡在了喉嚨口，全因阿誰朝思暮想的身影就站在麵前。連續數月，他曾想方設法的尋她未果，不期然在此時此地相見。顧不得李亦傑在旁，顧不得她哭得梨花帶雨，隻知這機遇千載難逢，不管如何不能錯過，千萬不能讓她再溜了。

李亦傑一怔，之前在宮中與程嘉璿來往未幾，但她待外人多是沉寂有加，從冇像本日般近似撒潑。再者每次趕上，她再如何不耐，也總會客客氣氣的稱上一聲李師父。這麼一聲充滿恨意的“李亦傑李盟主”，語氣及調籽實有些耳熟。

程嘉璿冒死甩手掙紮，語無倫次的道：“你認錯人啦，不是我！不是我！”

李亦傑怒道：“胡說！你給我開口！”程嘉璿道：“誰耐煩跟你說了？你不想聽我說話，隻要看不到我，天然永久聽不到，大師便利。罷休，讓我走！”

他一見之下，腦海中立時閃現師父僵臥床榻的衰弱病容，想到邇來武林間腥風血雨全由她而起，一股由心而發的氣憤驀地炸開，一把扣住她纖細的手腕，恨恨的道：“本來真的是你！”

李亦傑初見她時，過分不測，乃至全然忽視了其他。等心境逐步安穩，忽有一道閃電劃過腦海，一個極其可駭的動機閃現出來。拉住她亂打亂抓的手臂，肅容道：“這裡是五毒教的地盤，平凡人不成能上得來。你隻是個養在深宮中的小小婢女，怎會跟他們扯上乾係？”

李亦傑惱道：“彆哭了，少在我麵前裝腔作勢，我也是不會憐憫你的。”

李亦傑此時便再癡鈍，也已聽出此中端倪，隻因這本相過分匪夷所思，仍覺難以置信。見她端倪確是極其類似，遲緩抬起手掌，要做最後取證。

李亦傑卻不容她閃避，一手捏住她下巴，另一手仍呈葵扇形散開，遲緩降低，在她麵前虛擋，遮住了她鼻梁下方的麵龐。此時這張臉除眼神透出中的極度絕望外，清楚恰是連月來多次與他為敵的那位蒙麵少女。

南宮雪道：“你認得她？”她第一目睹了程嘉璿，就覺有種難以言明的熟諳之感，彷彿在那裡曾會過多次。但看了她邊幅，又清楚是不識，那異狀卻仍在心頭盤桓不去，如果師兄也有同感，便可向他求證。

程嘉璿道：“白叟家年紀大了，壽終正寢，莫非也能怪到我頭上？”看到李亦傑如欲吃人般的眼神，又甩了甩頭，嘲笑道：“你的話我記著了，去燒香是不打緊，但我是個險惡的妖女，你說佛祖會滿足我的慾望麼？萬一保佑慾望適得其反，我還算罪有應得，但是以害了你師父，那可就糟糕了，你敢冒這個險？”

李亦傑見這少女的確是哭成了淚人兒，一雙眼睛又紅又腫，眸中密佈血絲，眼皮一圈也紅了一大攤，或是因她手背不竭揉搓之故。臉上臟兮兮滿是班駁的淚水，便是正淋在瓢潑大雨中的遊人，也不會比她更狼狽。而此時因她狠命扭動掙紮，頭髮也被這大幅度的起落掃開了些，得以看清麵龐。李亦傑定睛細看，吃了一驚，道：“你是……小璿？你怎會在這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