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11[第1頁/共4頁]

過後那兩兄弟懺悔，我本想返去尋他們實際，可出了洛瑾那檔子事，我就心灰意冷，再冇情感理那些爭權俗務了。我這麼一門心機的給你辦事，到頭來就落得個反賊逆黨的罵名，這世道豈不成笑？哈哈！哈哈！”

沈世韻又唱：“挽繡甲跨征鞍清算乾坤，轅門外層層甲士列成陣，兵營前片片魚鱗刺眼明……”那高個子規複如常，用力一振臂，又要撲上，背後卻聽“呼”的一聲風響，那矮個子拋下程嘉璿，取出了一柄大鋼錘，向高個子砍來。

入夜，程嘉璿照沈世韻表示，推開房門，輕手重腳的下樓，公然在後院裡看到了胡為。隻見當空一輪圓月，一小我單獨坐在台階上，長長的衣袂直拖及地，擋住了身側的暗澹孤影。手中亦無酒杯，場麵看來倍感淒清。

胡為手中握著一塊絨布，正在映月擦劍。劍麵已被擦得如明鏡般亮光，能照出身後影象，早就重視到了身後的程嘉璿，隻是不屑理睬。程嘉璿踮起腳尖走上前，抬起巴掌，在他背上猛地一拍，見他還是如一尊石像般一動不動。向旁跳到側麵，在他身邊抱膝坐下，嘟著嘴道：“真冇勁！你就不會假裝被嚇到？捧捧我的場也是好的！”

沈世韻唱道：“小文廣雄赳赳執戈待命，此兒率性忒嬌生。擂鼓三通轅門進，眾將士聽我把令行……”那矮個子退開幾步，銅錘在身前狂舞，向前推出，那高個子舉槍上架，“哢”的一聲，槍從正間斷開，銅錘仍推向他胸前。那高個子足尖一點，向後躍開，順手抄起條板凳。

胡為愣怔半晌，隨後低垂著頭，苦楚苦笑，收回如同野獸悲鳴普通的飲泣聲，道：“娘娘，您想得真是太多了，卑職承認，關於洛瑾的心結，的確始終冇能翻開，但我做事還不至於那般卑鄙！既然您對我已有猜忌之意，我多辯白也是無濟於事，最多是我們主仆緣分已儘，但臨走之前，我要還本身一個明淨！

進村時我臉上戴了副人皮麵具，在冥殿爭搶時就已撕下，是以村民不認得我，隻當我是個路過此地，迷了路的外村夫。一戶美意人救了我，給我敷藥止痛，我復甦今後，還惦記取銷魂淚，但實在不肯再進古墓，而我的傷勢也不答應。

胡為憑著腦中第一動機，猜想道：“一齊葬在了古墓中？”沈世韻鼓掌道：“不錯，你跟本宮可想到一塊兒去了！明日祭祖，我們半途分開。你進過古墓，對裡邊的構造較為熟諳，那就由你帶路，帶本宮入王陵檢察。”

程嘉璿聽到要緊關頭，心臟猛地收緊，正想將耳朵再貼緊些，背後俄然有一隻手搭在了她肩上。

沈世韻淺笑道：“哦，你冇有麼？”翻手掣出琴來，置於桌麵，淺笑道：“這便是七煞珍寶之一的‘絕音琴’，你可認得？”胡為驚得向前一撲，道：“絕……絕音琴？傳聞明天皇上送了你一架空前絕後的好琴，莫非……莫非就是這絕音琴……”沈世韻道：“是啊，就聽你如何解釋了。”

那矮個子高抬右掌，欲從中阻截，程嘉璿一貓腰，從他手臂空檔間鑽過，繞到他身後，反肘撞中他背心，手掌順勢推出，那矮個子剛一轉頭，雙眼就被矇住。一旁的高個子不待援手，先趨前奪琴，沈世韻三指按住琴尾，猛地一抽，將琴攬在懷裡，腳底連連錯步，退到窗前，那高個子縱躍過方桌，仍向前衝。沈世韻撥弄兩下琴絃，幾個高聲響過，那高個子腳步定住，眼神逐步轉為空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