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(4)[第1頁/共4頁]
多爾袞此時已看罷手劄,歎道:“令尊大人文武雙全,確是武林中可貴的人才。不久前本王才與他會過一麵,豈料當日一彆,現在竟成永訣,世事情幻,不堪唏噓。”歎了口氣又道:“沈女人儘可放心,我與令尊乃是過命的友情,他的遺孤我毫不會不管。你就放心住在我王府當中,自無人敢來欺負了你。”沈世韻道:“多謝王爺。隻是家仇在身,小女子卻不成一輩子躲在此處輕易偷生。”
沈世韻道:“王爺肯與我容身之所,已是不堪感激之至,怎會另有牢騷?何況我早已不是昔日的令媛蜜斯。”多爾袞道:“如此本王便放心了,你清算一下,我另尋個仆人帶你疇昔。”沈世韻道:“倉促避禍離家,兩手空空,獨一的一點銀兩也被騙個精光,那也冇甚麼好清算的。”多爾袞歎道:“不幸,不幸!”
多爾袞麵色一沉,冷冷的道:“不必尋那些藉口,你便是不肯幫我們去攻打漢人,是也不是?”李亦傑正色道:“王爺若要作此設法,也無不成,那確是啟事之一。”
南宮雪見他神情甚是頹廢,卻也無計可施,歉然道:“曹大人,送君千裡,終須一彆,我們就此彆過。”扶著李亦傑拜彆。楚夢琳大變態態,隻是如有所思,也不說挽留之言。曹振彥更不去理她,向江冽塵道:“江公子,那沈傲天我也是識得的,他才識武功均與公子相差甚遠,若能與公子同事,實乃鄙人三生有幸。”江冽塵不置可否,楚夢琳推說頭疼,對峙尋家堆棧歇宿,江冽塵便也由她。
沈世韻苦笑道:“剛纔王爺與各位儘在商談軍秘密情,我也不便多話。我隻是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,如非走投無路,也毫不會來此投奔。”說著從衣衫中取出個信封,雙手奉與多爾袞道:“這是家父的親筆手劄,諸般事端,王爺一看便知。”多爾袞甚是迷惑,伸手接過,見那信封雖已略顯微黃,卻仍極是平整,全無折角皺褶,想是一起儲存妥當之故,取出版信細看。
李亦傑坐定後,見幾案上攤放著一張羊皮紙卷,彷彿是張輿圖,其上又標有些紅圈。多爾袞道:“那是不今後攻打潼關的線路圖,另有待完美。眾位先請看此處陣勢險要,易守難攻,闖軍亦是極有信心,才致於此兵力匱乏。”又指導著輿圖上另一處畫了紅圈之處,道:“這是敵方糧草運轉必經之路,本王待於此設伏截下,兩軍交兵一方如無糧草,過不得幾日便是潰不成軍了。再今後處……到此處……兩地合圍,攻個措手不及……”他邊說邊沿圖指導,李亦傑於行軍兵戈一竅不通,聽得一頭霧水,還是鼓掌讚道:“王爺當真用兵如神,世所罕見!”
府前侍衛練習有素,甚是警悟,挺起長槍喝道:“什……”隻說得一個字,楚夢琳身形閒逛,幾個侍衛哼也不哼一聲,如一團爛泥般癱軟在地。楚夢琳抿嘴一笑,閃身進府,天井中仍見很多侍衛提了燈籠四周巡查,不由暗罵:“這般賣力做甚麼了?又不會多得銀兩。”
她話音剛落,世人目光齊刷刷的射去。一來她自落座起便一向冷靜喝茶,誰也未曾留意於她,二來這話太也駭人聽聞。李亦傑道:“韻兒……這……你到底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