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旦夕禍福(1)[第1頁/共4頁]
湯長途又道:“大叔……不,師父,請您收我為徒可好?徒兒如果有師父普通工夫,他日再有盜賊前來,那就不必怕了。”崆峒掌門心想:“我的武功便隻能用來對於三流小蟊賊麼?”雖大感不悅,卻也知他並無歹意,淡淡的道:“你是個讀書人,家裡還希冀著你光宗耀祖,我如果遲誤了你,才叫罪惡。”湯長途唯唯諾諾,卻也不知讀書與學武何故不能並存。
崔鏢頭心想:“鏢局中出了這等大事,道長不成能未得訊息,卻至現在尚自影蹤全無,那是甚麼原因?莫非她所言非虛?”口中卻自大道:“我早瞧出那老道冇安美意,果然不假。”南宮雪道:“你曉得他包藏禍心,卻又怎地不說?你見龍老鏢頭被害,與你有些好處,是以心中歡樂,是也不是?可你方纔繼任,鏢局便栽個大跟頭,那也冇甚麼都雅。”
湯長途自被沙盜放出,卻見所處之地非常陌生。想到對方先是無緣無端將他擄走,昏倒後一向關押在小黑屋子裡,無人前來對答,不久前二話不說,就將他趕了出來,也難怪他昏頭脹腦,暗歎本身這是交了哪門子的黴運,沿途連向幾個路人扣問“城東湯家”,均回說不知。正自鎮靜之際,忽見一名羽士駕了輛大車奔馳而來,神情煞是威風凜冽,忙上前問道:“大叔,勞你的駕,小侄有事相詢,你可知今後如何去城東湯家麼?”
南宮雪嘲笑道:“你不信便罷,我隻跟你說,是那崆峒老道要龍總鏢頭與他合作犯上反叛,龍總鏢頭不從,這才遭了毒手。至於他的下落麼,我們正待去追,你部下這群飯桶卻來纏夾不清,礙手礙腳,那可就無從得知了。”說著攤開雙手,做個無可何如之狀。
崆峒掌門已猜到他是心中怯了,朗聲笑道:“公子莫慌,且將手與我,我來拉你上馬。”湯長途方握住他手,登感一陣大力傳來,周身輕飄飄的似已全無重力,如給海潮托起,驀的視角一轉,本身已坐上了馬背,正落在他身後,這一下立時佩服得五體投地,道:“大叔,您就是人家所說的‘武林妙手’吧?”
崆峒掌門微微一笑,獨自駕馬前行,道:“大叔鄙人,確是武林中人,但這‘妙手’二字嘛,豈敢,豈敢。”他剋日連遭挖苦,現在忽得這般誇獎,對方雖是個不懂武功的墨客,卻還是非常受用。同時正因他並非武林中人,心機樸素,說話不會存著用心,所透露的定是對本身的至心尊崇。
崔鏢頭剛纔所言,本待明示本身有先見之明,卻反是弄巧成拙,怒道:“臭丫頭胡說八道!”南宮雪見他著惱,好生對勁,又道:“我如何了?你還不幫我解開穴道,更待何時?”崔鏢頭不耐道:“四個時候以後,你穴道自解,吵甚麼了?”
李亦傑欲將話題引開,忙賠笑道:“冽塵你果然教沙盜臣服了麼?那可好生了得!”江冽塵微微一笑,起家離席,低聲問道:“她冇和你們在一起麼?”李亦傑奇道:“他?誰啊?你說沙盜?”沈世韻扶著湯婆婆走到旁側,聽得此言,笑道:“李大哥,你於此節怎地這般魯鈍?江公子要問的天然是楚女人,我說得對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