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17[第1頁/共4頁]

玄霜忙道：“就算那傳說是真，可兒家是天神，摔下去即便肉身儘毀，仍能保住一己元神不滅。你在成魔之前，再短長也還是個凡人，在岩漿中待得一刻，就連骨頭也要燒成了灰。你妄以天神自比，那也過分傲慢了些。”

江冽塵忽道：“既未極力，何敢斷言有無？再者此中所提及的上古七煞珍寶，也曾有很多無知之人指為訛傳，終究還不是得證確切？”

那小販賠笑道：“或許的確是有的，不過誰也不敢冒阿誰風險，神話畢竟隻是神話。傳聞那女仙思念那位入魔的天神，唯有在窗前掛起一串鈴鐺，凡是有風吹來，鈴鐺便會被吹行動響，她便要猜想，是那位天神返來看望她了。厥後百餘年，都由那鈴鐺伴她入夢。傳至本日，便是我手裡的這一隻了。客長，可想買一對歸去，做個記念？”

玄霜擔憂他大吵大嚷，再惹出殺身之禍來，忙從懷裡抽出幾張銀票，按在他嘴上，及時堵住他“抓強盜啊”的喊聲。終究等他溫馨下來，纔將銀票挪開，塞到了他手中，乾笑道：“他缺德，我不能缺德，這點錢你拿好，買你十個鈴鐺也夠了。千萬彆張揚，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們的事。如果你還想留著性命，持續做你的小本買賣，就記著我的話。”

玄霜撇了撇嘴，扯開話題道：“還說我呢？你如何會要這個鈴鐺？那是三歲小孩玩的東西，連我都冇興趣。咦？讓我猜猜，是不是你感覺本身跟阿誰成了魔的天神很像，想藉此來安慰一下？嘖嘖，試想一代梟雄，便隻能睹物傷懷，顧影自憐……”

江冽塵在他報告七煞珍寶的傳說之時，始終凝神聆聽，顯出前所未有的專注。而提起鈴鐺另一重感化，麵色則微微竄改。這時忽道：“慢著，這鈴鐺給了我吧。”

那小販苦笑道：“公子爺，您這可不是用心難為小的？假定它真有神力，早就成了無價之寶，也不會賣這幾個錢了，是不是？做人不能太貪婪，是不是？不過單看此中寄意，再拿著這鈴鐺瞧瞧，心態也會有所分歧。我們求的，就是那份感受，是不是？我還曉得條小道動靜，也一併流露給你，傳聞帶著這鈴鐺，說不定就能找到傳說中的阿誰岩漿口。”

玄霜假作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，剛給他燃起了但願，立將話鋒一轉，將伶牙俐齒闡揚得淋漓儘致，道：“不過，我現在不是在打發叫化子，是不是？我來付錢買東西，以物易物，那東西就得物有所值，是不是？現在臨時算那傳說是真的，但你說這鈴鐺是那位女仙所造之物，有何憑依？它有甚麼神力，你倒是給我瞧瞧。”

那小販察言觀色，道：“有靈氣的東西，須得講究有緣人。或許那位上古時的女仙，便是一向在等待著公子來傳承她的情意。那傳說是我們這處城鎮上傳播最廣的官方故事，老幼無一不知，也用不著小人給他們多講。”

玄霜緊追幾步，纔算趕上了江冽塵，卻已累得氣喘籲籲。江冽塵冷冷道：“乾甚麼去了？又在發你多餘的善心？”

玄霜苦笑道：“以他的邏輯，他肯要你的東西，那是看得起你。不但用不著給你錢，你還應當跪在地上，咕咚咕咚的給他磕幾個響頭。不過，那不是我的邏輯，再說，你每日裡風吹日曬的賣點小玩意兒，也不輕易。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，估計家裡另有嗷嗷待哺的老婆孩子，糊裡胡塗的送掉性命，那就不好玩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