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（2）[第1頁/共4頁]

貞瑩嘲笑道：“是啊，我到你這吟雪宮來出了癮頭，一日不來，就渾身不舒暢，彷彿中了妖法普通，也難怪皇上跑得勤。”沈世韻笑道：“你客氣了。”貞瑩主動挽住沈世韻手臂，笑道：“一來二去，本宮在此也熟諳得如同自家，隻要那邊的柴房還冇逛逛，剛纔見mm彷彿是打那邊過來，可否不吝，帶我疇昔開開眼界啊？”

福臨早知祭影教並非淺顯的反清逆賊，相反在入關各戰役中，還是出過大力的功臣，僅為幫沈世韻報仇，就陷之於不忠，思來常覺愧怍。但在多方調查後，得知祭影教作歹多端，在漢人中也是臭名昭著，各大門派皆欲除之而後快，何如心不足而力不敷，才使得妖人橫行多年。現在倘能代為出兵剿除，大快民氣之餘，也無益於在公眾中建立聲望，為大局假想，不失為一著好棋。便將此事全權交與沈世韻賣力，由她罷休去乾。

貞瑩道：“本宮一想到她膽小包天，企圖侵犯mm，這便……怒從心頭起。”說完本身也感牽強。沈世韻淺笑道：“氣大傷身，不過娘娘嫉惡如仇，我是很佩服的。本宮最後捉到她時，也冇像你這般拔劍就殺，反而細心鞠問過很久。”說到關頭處俄然愣住，意味深長的看著貞瑩。

貞瑩驚奇不定，心道：“我奉求過這妖女去殺你，可彆給她抖落出來，還是儘早滅口的好。”拔出防身匕首，喝道：“膽敢刺殺皇妃，罪該萬死！”揚起匕首就要插進陳香香心窩，沈世韻拉住她手腕，淺笑道：“娘娘看到這刺客，怎倒似比本宮還衝動？”

沈世韻麵上波瀾不驚，冇顯出一點或驚懼，或氣憤的神情，還是淡笑道：“之前還真不曉得，你跟本宮有這般性命交關的深仇大恨。這麼說來，你是承熟諳得她了？”

沈世韻觸及家仇，辦事格外賣力，幾月間就連陷祭影教數處罰舵，江湖中人無不鼓掌稱快。福臨聽在耳中，喜在內心。然隨朝政慢慢走上正軌，須措置的國事日趨增加，奏摺常要從早批到晚，一刻也不得閒。這日晚間好不輕易揀了個空，拿著一大疊文捲來到吟雪宮，開口先扣問兒子的景象，得知諸事無憂，甚感安慰，忍不住歎起了苦經：“本來承情就夠多了，當今又趕上科舉末輪殿試，要皇上親臨監督，害得朕也得陪著他們正襟端坐，累得腰痠背痛。這些考卷還得由朕批閱，時候是趕不及了，隻能做好開夜工的籌辦。”

貞瑩心道：“這言下之意就是‘我鞠問了好久，她已經甚麼都說了，你再坦白也冇有效，還是快快從實招來吧！’與其讓她強加些莫須有的罪名，還不如我本身坦白，可不能讓她把臟水全潑到我身上。何況我跟她的買賣又冇做成，並冇形成甚麼嚴峻結果。”衡量利弊，決計已定，道：“好，我承認，我的確請她對你倒黴，她可冇承諾……”轉念忽想：“姓楚的妖女清楚跟豫親王在一起，去遼陽祭祖，怎會落在沈世韻手裡？莫非她不忘承諾，從東京陵返回後，果然替我行刺，卻失手被擒？”這麼一想，那句“她可冇承諾”就有些說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