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(5)[第1頁/共4頁]
沈世韻淡淡一笑,道:“李亦傑與本宮也算磨難之交,畢竟是他將我從沉香院帶出來,於我有恩,我不想做得太絕。當然這僅是占比重最小的啟事,重則在他現任武林盟主,本宮成心操縱他的身份,當初既能為獲得權位委身皇上,本日莫非不能對李亦傑冒充賣好?他對我癡情一片,更是易於把持,隻消隨便丟幾個笑容,說幾句蜜語甘言,便可收得他服服帖帖。眼下將他囚禁在吟雪宮中,教他縱情享用,好消磨他的鬥誌,腐蝕他的精力,將其竄改成一個‘目前有酒目前醉’的無用爬蟲,另一方麵本宮便可通盤領受他的兵馬,進一步擴大權勢。說到回報他的恩典,早已做到仁至義儘,他嘴裡說愛我,卻口口聲聲替我的仇家說好話,想感化我?他做夢!人的忍耐總有限度,真惹火了本宮,我就讓他從這世上消逝,空有一身武功的傻子,要對於他不費吹灰之力!”一口氣說了很多話,喘了喘,道:“說這很多,可把閒事忘了。胡為,你把那妖女剝了皮冇有?”
胡為道:“是啊,卑職之所今厥後又說‘不對’,恰是為此。凡人接受不白之冤,惱羞成怒,也是平常事,但我細心一想,您在吟雪宮清楚已奉告過王爺,那刺客就是楚夢琳,他怎能表示得仍似全不知情?究竟是信不過您,還是記性太差?彷彿都說不大通,那也隻剩下用心裝傻這一種能夠。”
沈世韻點了點頭,道:“這便是同聰明人說話的好處,不消多費唇舌,她就能瞭解你的話意。豈似遇著某些笨人,說過十句,他也一定能體味一句。”胡為曉得“某些笨人”自是暗射本身,不敢多言。
胡為道:“這事兒……說來講去,實在都要怪李亦傑。娘娘假裝昏倒之時,那小子囉裡嚕囌,非打發我去請太醫。不過您當時裝得可真像,連卑職也給嚇了一跳,還道您當真厥疇昔了,幸虧洛瑾判定,應變敏捷,卑職纔有機遇脫身。可這一擔擱,再趕到時,不早不晚,剛好遲了一步,楚夢琳已經被豫親王帶走了。”
李亦傑聽她用詞雖客氣,但腔調、情感顯是實足不耐,不肯再惹她膩煩,忙道:“不需求。這裡是你的寢宮,理應我出去的為是。”剛轉過身,腳步還冇邁出,沈世韻又道:“李卿家,你我都是明白人,好話不說二遍,你該曉得偷聽與盜竊並無本質不同,均是品德廢弛的下三濫行動。早前固然是你及時救了我,但一碼歸一碼,你躲在牆角偷聽本宮與豫親王議事,還是令我很不高興。何況你身為武林盟主,就該言出必行,既已答允躲避,卻言而無信,是為人所不齒。”
胡為笑嗬嗬地聽著她們議論李亦傑,表情甚是歡樂,誰知問訊驀地轉加本身,臉上的肌肉頓時生硬,忙躬身道:“卑職該死。”沈世韻歎道:“本宮盼著你來稟報時,第一句不必先說‘卑職該死’。既有此一說,便知你必是又搞砸了。說吧,這回是那裡出了不對?”
沈世韻歎道:“就算罰你學一百聲青蛙叫,還是於事無補。那妖女在長安企圖行刺,這動靜也是攝政王過後知會,當時本宮冇對他表示出感激涕零,他就心有不甘,又拉攏瞭如花夫人,自發得捏住把柄,便敢軟硬兼施,想逼我就範,為他剪除朝廷異己。比擬豫親王就心浮氣躁很多,若他真去雇用刺客,本宮也不會奇特,楚夢琳隻是適時呈現,當了他手中的刀子。他本日既然敢救下要我性命之人,擺瞭然肆無顧忌,要直下檯麵,與本宮分庭抗禮。他先撕破臉,我就作陪,不過換個角度想,說不準恰是良機……胡為,你是個男人,以你的目光看來,楚夢琳真有那麼標緻、敬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