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（13）[第1頁/共4頁]

這是他信口扯談，另一名化子聽他說的帶勁，也幫腔道：“幾筐爛蔬菜如何夠？你老子我為了她，特地舀了城東張二麻子媳婦一桶臭烘烘的洗腳水，給她灌了個飽，這臭妖女可更要臭氣熏天。還冇向你討幾個辛苦錢……”

西麵一人揮棒來救，暗夜殞左腿反足勾踢，又將木棒踹斷，接著揪起先前那人躍迴圈中。右手“噗”的捅入他脖子，連皮帶肉的扯下一大塊，向外圈甩出，那人痛得長聲慘呼。一名化子看到這可怖景象，嚇得忘了躲閃，血塊擲出時附有內力，硬度無異於鐵石，正中麵門，砸得昏死疇昔。

暗夜殞道：“我再問一遍，你去不去？”那化子忙道：“是，是。”從衣帶裡抽出把匕首，邁著小步走到俞雙林麵前，道：“俞長老，弟子……弟子對不住您了。”眼一閉，匕首猛的刺向俞雙林心窩。

那化子春秋幼小，經曆更淺，哪曾瞧過這等步地，嚇得屁滾尿流，僵在原地，腿軟得冇法抬起。見暗夜殞嗜殺的目光射向本身，忙跪倒在地，扯著他衣襬，哭道：“殞堂主，殞大神，求求您饒……饒命，剛纔他們所說……都是假的，隻為逞口舌之快，在耍……耍您……”

旁側立時有幾人齊趨挨近，揮動著木棒，一攻上身，一取下盤，共同得極其默契。暗夜殞抬手架住襲到臂彎的木棒，雙腳閃躍，左足將棒頂踏在腳下，又有兩人從火線襲來，一攻頭頸，一劈背心。暗夜殞單掌推出，腳尖一蹬，借力後仰，騰空翻個筋鬥，間不容髮之際從木棒空地中避開，但如許一來，還是落回了包抄圈內。接連幾次嘗試，總冇法衝出這看似平平無奇的陣形。

那人是在城裡玩雜耍賣藝的，平時不太體貼武林中事，雖也聽過“殘煞星”之名，卻不識得他長相。仰開端看了看榜文，笑道：“兄弟，你不識字麼？滿清可貴做了件功德，這書記是說啊，死不足辜的魔教匪首之女……”

俞雙林大怒，舉臂格住他手腕，將匕首一擊落地，掌心一翻，一股大力向前拍出。那化子晃了兩晃，就倒在血泊中不轉動了。俞雙林猛一甩衣袖，彷彿身上沾到了甚麼臟東西，恨恨的罵道：“貪恐怕死的叛徒，廢料！”轉而瞋目瞪視暗夜殞，道：“你雖冇有貪恐怕死，我卻也毫不會放過你，彭長老……”

暗夜殞對他所言雖不儘信，但毫不容有人如此欺侮楚夢琳，怒喝道：“你……你說甚麼？找死！”身形刹時化為一道藍影，閃電般衝向那化子，抬起右掌對準他頭臉斜劈直下。那化子舉棒封擋，暗夜殞一掌力道極大，“哢嚓”一聲將木棒劈為兩段，手掌變指為爪，揪住那人衣領，另一手“啪啪”兩聲，抽了他兩耳光。

暗夜殞聽俞雙林開口，視野刀鋒般向他掃了一眼，口中卻向那化子道：“那邊阿誰活見了鬼的故鄉夥是甚麼人，你做個先容。”那化子不解他為何明知故問，戰戰兢兢的答道：“他是我們丐幫的長老俞雙林……俞……俞長老……”

群丐儘皆惶恐失語。暗夜殞雖以心狠手辣聞名，殺人不留全屍，但他以往氣度安閒，舉止文雅，渾不似這一次全為仇恨所左，動手格外血腥。沉默半晌後，不知是誰大呼一聲，世人一齊拋去手上木棒，再不管原定戰術，都疾走逃命，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