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(8)[第1頁/共4頁]
暗夜殞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我冇看出你醉?”江冽塵笑道:“這話說得新奇,莫非還要我當著你的麵發酒瘋不成?你能千杯不倒,彆人並非都有恁好酒量。”暗夜殞道:“真正喝醉的,總逞強說冇醉……冇喝醉的,才推說醉了。”江冽塵道:“人貴有自知之明。凡事量力而行,步步波折間,纔不致出了洋相。”
江冽塵道:“你想將‘殘煞星’名號讓與我?”暗夜殞咬了咬牙,道:“我隻當這條手已冇了,再也不消。”說著將左臂背到身後,又道:“不死無休,持續!”此次卻竄改戰術,不再近身,以扇端敏捷挑逗,固結劍氣向江冽塵進犯,這恰是他的特長工夫,揮灑自如。江冽塵三指屈起,食指與中指併攏,內力自丹田起升,經各處穴脈運轉,傳至臂端,又從指尖收回。在空中與暗夜殞劍氣交碰,僅將他力道化解,並不反攻,連餘波分散也節製無跡。
江冽塵道:“你錯了,她永不會曉得感激,有你的先例還不敷?”暗夜殞氣結道:“她的感激,對你就那麼首要?”江冽塵道:“她整小我對我也不首要,還在乎些言不由衷的動機?隻是憑甚麼她要我如何,我就得照辦?位階乾係如何演算法?但要人從我,我卻不從於人,屬於我的東西,我不會放。既可貴喝酒,談她徒然壞了興趣,還是那句話,體貼則亂,你早些歸去吧。”
江冽塵介麵道:“那一戰真可謂凶惡萬分。我當時學藝不精,被‘劍魔’打了一掌,滿身冰寒徹骨,多虧了你在他背掉隊犯,惹得他用心,我才氣緩過氣來殺他。”暗夜殞道:“施恩不望報,喝!”
又過幾個回合,觀來兩邊雖處勢均力敵,但江冽塵隻守不攻,尚留有極大餘地。暗夜殞扇首俄然發勁,左掌疊壓扇柄,第二波掌力收回,其勢較著大於先者,兩道功力構成兩重樊籬。江冽塵兩指劃個半圓,兜住前力,一招“移花接木”,借力打力,將後至力擋了歸去,從下方轉上,擊中扇柄,暗夜殞一驚,拿捏不住,摺扇脫手飛到半空。
江冽塵道:“天下兵器諸多,種類甚蕃,我乾麼非得用劍不成?內功練到深處,一草一葉均能見效,原不須過分拘泥於一格。”暗夜殞聽他誇耀,又覺他冒充揭示顧懷舊情,極是虛假,但若事前將端方定得太多,反與平常比武相類,道:“隨便你,我隻要你定須儘力進犯,若再相讓,隻能令我比死的還難過。”
江冽塵淡笑道:“遵還是例,每次你說了過激之言,我都要先等你認錯賠罪,勸過你不必介懷,再能持續說話。”暗夜殞更惱,一腳踢翻凳子,摺扇側揮,隔空將之砍為數段,怒道:“這一次我不會認錯,我再也不會向你認錯了!你不曉得我一向都很討厭你麼?不對,我用詞不當,我是恨你,我恨不得你立即就死了!本日一戰定成敗,你贏了,我死,我贏了,你死。拔劍!”
暗夜殞話已到口邊,硬是給噎了返來,如骨鯁在喉,隻得換了種角度,道:“不是我要為夢琳打抱不平,隻是教主待她總鄙吝承認。人皆有虛榮之心,她拚了命的儘力,多少個孤單的夜晚,卻隻能一小我躲在房間裡悄悄的哭,顧影自憐,連個交心的都冇有,當真有失公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