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（10）[第1頁/共4頁]

李亦傑歎了口氣，道：“不錯，我也不知怎地，糊裡胡塗當了盟主，但是內心一點兒也不歡愉。”沈世韻道：“那如何會？我雖不懂武功，卻也曉得多少江湖俠客都以當武林盟主為畢生所願，到時振臂一呼，四方無不臣服，是最高貴的殊榮。你年紀悄悄，足可大有一番作為，前程一片光亮，卻怎地不歡愉？”此時她笑容竭誠很多。

洛瑾不耐道：“哪兒這麼囉嗦，你儘管說，你跟他……不對，他都跟你說甚麼啦？”雖是簡樸的挨次差彆，含義卻大不不異。

本來洛瑾與江冽塵並無仇怨，隻是常聽沈世韻慎重提起，心想能令娘娘如此傷透腦筋之人，手腕必是極其高超，倒生出幾分近似崇拜的情思來。乍一見到李亦傑長方麵龐，濃眉大眼，實在稱不上漂亮，的確連胡為也有不如。又看他麵對沈世韻呆頭呆腦，娘娘清楚已回絕得非常清楚，還是仿若不覺，也不知是真冇聽懂還是成心裝傻，與胡想中描畫相差太遠，乾脆將這絕望所帶來的滿腔憤激全宣泄到了李亦傑頭上。

洛瑾道：“冇猜錯，恰是你姑奶奶。哼，胡為，誰讓你隨隨便便把我的名兒奉告他啦？從他嘴裡叫出來，可真是刺耳了十倍不足！”

沈世韻道：“魔教的教主究竟是何來頭？”胡為道：“卑職不知，但傳聞他身份極其奧秘，江湖中從未有人見過其廬山真臉孔……實在娘孃的確不必大動肝火，江少主對您的一舉一動也都非常存眷，在豪傑大會上更當眾讚譽有加，意示極其推許。”

胡為苦笑道：“你這清楚是指他的話入耳，我的話就不值得聽。”但他當時隻顧自說自話的奉迎，厥後事情一多，也記不清江冽塵詳細說了哪些，隻好憑著三分影象，再參雜七分胡編亂造，道：“江少主說娘娘可真是小我才，有沉魚落雁之容，閉月羞花之貌，彆的女子站在您邊上，那可滿是東施效顰。要說另有人配得上他，也就隻要您了，他是真敬愛護您，他的聰明堪比湖泊，您的聰明就像陸地，漫無邊沿。他的光芒堪比皓月星鬥，您就像太陽光芒萬丈。彆的瑾女人也美得很啊……”

胡為道：“能在韻妃娘娘身邊做小丫環，麵貌當然也不會太差，雖說綠葉襯紅花，那綠葉本身翠綠翠綠，通透雅潔，不也挺都雅的？江少主還說，能給娘娘當差，真是天大的好福分，是以非常戀慕我，假定能讓他給娘娘當一天，不，一個時候的主子，都甘願拿任何東西互換。江少主又說，‘既生瑜，何生亮’，兩大聰明人不成並世而立，冇成想千百年後悲劇又再重演。他永久比娘娘棋差一著，非論做下再多儘力，一碰到您，當即全成一場空。就連您身邊的侍衛我，也是文武雙全，比他高出那麼一大截，因而貳心灰意冷，決定今後自暴自棄。”叉開拇指食指，做出“一大截”的行動，又將間隔稍稍拉大，想了想再稍稍蔓延，正自誇得津津有味時，沈世韻怒道：“開口，憑本宮對他的體味，他多麼恃才傲物，足能自比天人，任何人在他眼裡，都是些微不敷道的部下敗將，絕冇能夠說如此沮喪之言，你還要欺瞞本宮到幾時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