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7.臨盆[第2頁/共2頁]
“不消你費錢, 你說就是, 就當我給你賠不是。”秦泰目光閃閃, 薑黎思忖半晌,卻還是搖了頭,道一句:“歸去吧。”便抬手打起帳門進了帳篷。
看得脖子歪了僵,忽有人從背麵伸手過來,往她懷裡塞了個東西。這突俄然的,嚇她一跳,轉頭去瞧,是秦泰返來了。而他在她手裡塞的,是個湯婆子,青灰的銅壺,毫無斑紋裝點。
聽她說話,翠娥才抬開端來,多看了她兩眼,抬起針尖兒往頭皮上磨,“你冇問大夫討些涼藥吃麼?吃了涼藥,就懷不上。旁的體例都不好使,就這個好。”
翠娥聽著這話歎口氣,忽又惦記起回京的事來,又拿來問薑黎,想讓她在沈翼的帳裡多豎耳朵聽聽。她當今在營裡冇甚麼用,常日裡無有依托,能叫她另有盼頭的,約莫就是她的父母兄弟,因也常常提及。這份渴盼,幾近是她現在活著的統統動力。
帳篷裡不如沈翼那邊的和緩,薑黎進了帳就從速去床邊, 解了衣衫往被子裡一鑽。帳裡冇有幾個女人,都往各處服侍去了。翠娥坐在燈下, 一針一線地做春衫。頓時就快到除夕, 過了除夕,氣候一日日暖起來,天然要穿到春日裡的衣裳。
薑黎便開端提及來,從她在街上與沈翼瞭解初見,到如何騙他哄他,讓他鞍前馬後像個傻子,最後又挖苦了他。說到沈翼被薑家的仆人打出街道,申明狼籍一病不起,薑黎吸了口氣,“當時就感覺,他沈翼那樣的人,底子連與我說話都不配,更不提跟我表傾慕,不知哪來的自傲。心頭起惡,才作弄了他。結果未曾去想,當時不會管彆人如何,隻想本身內心暢快。”
出來了,抱著衣衫擋臉,去到印霞河開端幫著生火燒水,聽那些女人說各家閒話。日子就是如許的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周而複始。之前在都城的時候,能在家讀書,也能約三五老友上街閒逛,茶社裡吃茶,總有逗趣兒的事能做。這會兒與當時比不得,一個天上,一個地下。
薑黎裹著被子, 隻暴露一顆腦袋來, 側身看著翠娥, 忽問她:“姐姐,做那事是不是會有身?”
秦泰看著帳簾在麵前呼一聲落下,沿角疊落在地上,隔了光芒燈火。他稍愣半晌, 自顧吸了口氣, 訕訕地去了。
薑黎伸出半截手指,抓在被子沿口上,“那我這幾次,會不會懷上?”
翠娥在手裡的衣衫上打結釦,“我有些日子不煎了,阿香彷彿還煎著,你問問她,勻你一口。這藥吃久了,就會吃壞身子。今後便是想懷,也懷不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