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6.年少[第2頁/共5頁]

這秦都尉是個模樣兒還算清秀的男人，年事不大，甚而眉眼處另有些少年郎的感受。他從案後起來，饒有興趣地圍著薑黎轉了幾圈，最後又回到結案邊，坐下看著她說：“生得確切不錯，算得上一等一的大美人兒。腰肢細，估摸著也軟，胸脯挺，屁股翹，是個美人。”

秦都尉從案後又起來，往她麵前走兩步，“開門見山，你就是當年在都城欺負了我們將軍的女人吧？之前我隻是有些思疑，沈翼如何拉了個女人去帳裡睡覺，還給逼他殺了。到昨兒我算看明白了，你就是阿誰女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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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香跟著她站起來，捏著她的手，也小聲，“你冇見過，我也不熟，照理說不該有人再找你纔是……”

阿香看薑黎瓜子殼扒得艱钜，伸手接了過來，一點點扯開，把仁兒送到她手裡，“你不做，人頂多暗下來講說，冇人會當著麵兒叫你丟臉。畢竟有沈將軍那背景在，人摸不準他的脾氣，也就不敢對你如何著。”

薑黎冇正兒八經地服侍過人，來軍中都是和那些女人們一起做雜活。她內心天然架空，但也不好表示甚麼，隻得疇昔案邊。到了近前卻不知如何服侍，便問一句：“服侍甚麼？”

等送飯的兵士出去，秦泰拿起筷子，筷尖兒要碰到菜的時候，昂首看了一眼薑黎，便又放下了筷子。他直直腰身，拿起架子來，說：“過來服侍本都尉用飯。”

薑黎悶了口氣，到底還是坐下了。不與秦泰過不去，就是不與本身過不去，她還是識相的。隻是坐下後並不拿筷子用飯，感覺不該如此。

薑黎對付地給他施一禮, “沈將軍讓我今後在你帳裡服侍, 以是在這裡等你返來。”

薑黎一愣，雖嘴上應了聲，內心卻犯嘀咕，一麵起來一麵看著阿香小聲問：“秦都尉又是哪個？”

清算了一通，算是出門能禦幾分寒氣，便跟外頭的兵士走了去。這天兒冷，又有風雪，薑黎還是能把腰背挺直。不過凍得瑟縮，手指交纏在一起握得緊。

阿香坐在她身後嗑瓜子，這瓜子是長條大瓜裡扒拉出來曬乾了炒熟的，並不是那金貴的西瓜籽兒葵花籽兒，傳聞這瓜還是阿香自個兒撒種子種下的，夏季裡才得了這麼口吃食，冇事兒捏一把在手內心，磕巴著打發日子。

秦泰卻不與她生論，敲得她碗邊叮叮響，隻道：“從速吃，我給你勻點，剛好的量。沈翼把你弄到我這，我也不能虐待了你不是？歸正你承諾了我會離沈翼遠一點，這會兒又在我眼皮底下，提及來是功德。”

一向去到那秦都尉的帳篷前，兵士方纔停下腳步，往裡傳個話，便打了帳篷讓她出來。她進了帳篷先解頭巾，再拉下儘是雪意的外衫，才疇昔給那秦都尉施禮。

薑黎抿著唇，說不出不是，也說不出是。她不曉得這秦都尉是甚麼人，是以拿不出得當的話來接。她便還是站著不說話，等著麵前人說下去，或者讓她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