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七章 戰長沙，老天到底站在哪一邊[第1頁/共4頁]

“皇上上天在助我大清啊”

昨夜開端下雨，本日還在綿綿下著，火器都再不能用。本來還感覺能喘口氣，賊軍卻不肯罷休，冒雨突擊，也讓他建功立業之心蠢蠢欲動，賤命一條，能拚就拚唄。

“老天爺，畢竟是不但願我這般順利嗎不跳字。

“噗噗……”

紅藍禮服，灰黑雨蓬，鐵盔的盔簷壓住臉孔，單個看是感覺刺眼，千百個彙為大隊，帶著那股奇特叮噹聲浪而進，壓迫感遠勝揮刀高呼而來的敵群。如果那樣的敵群，也會燃起他的戰意，可如許的敵軍，帶來的不是嗜血的戰欲，而是毀滅的冰寒。

可現在機遇來了，他不但跟上了訥爾蘇大帥，乃至皇上就在幾十裡遠處，疆場有風吹草動，有豪傑豪傑，轉眼就能。

世人呆住了，呼吸也粗重不已，康熙也是突然停口，身軀卻在微微閒逛，像是壓抑著正要噴薄而出的衝動。

誰讓是綠營呢，他轉頭看看，正看到一隊旗兵截住十來個該是已經被嚇傻了的綠營兵，手起刀落，就跟剁板鴨似的，將這些逃兵當場斬殺。

康熙心中狂瀾幾次，臉上卻還是神采昂揚，中氣實足的呼喝響徹大帳，很多老臣都恍若回到了幾十年前康熙親征時的光陰，心氣也垂垂抬了起來，有皇上在，大清畢竟是穩若盤石的……

趙弘燦不得不跳出來粉碎這氛圍。

他咧嘴笑著，再度張弓，固然再射幾箭，弓弦就要廢了，可這等風頭，能過。

“冇有炮，另有刺刀”

李肆暗自慨歎。

之前他一向感覺這事很荒誕，十萬朝廷雄師，還都是精銳，竟然在三萬賊軍麵前捧首龜縮，隻求個守勢。跟七八十年前大清吞吃明朝江山時的景象恰好倒置，這才七八十年啊。

“是啊，上天朕另有底牌，那就是上天”

“他有多少人？朕有多少人？不計這火線的十多萬，陝甘、直隸的兵，另有好幾萬在路上這幾日就能到。在這雨日，朕拿五個換賊軍一個，可足？

鐵爐寺，鑾駕行在，麵對上百叩首苦求的臣子，康熙滿臉潮紅，眼瞳另有些失焦，這是被白日的炮擊給驚的。

他很慚愧，為隻重視到賊軍的自來火槍而慚愧，同時也在感慨，始終冇聽出來老八的話。老八總說，賊軍炮更短長，槍隻是末節，應當在炮高低更多工夫。

“朕……不希冀敗他，就希冀他能知難而退。隻要他退，朕就贏了。再作一番安撫，在朕有生之年，那李肆能在南邊安寧下來，給朕一層顏麵，朕也就認了……”

在他身邊，部下阿誰把總一把抓住他，他看到的是一張被撕爛的臉頰，連牙根都暴露了大半。那把總辛苦地揪著他，彷彿想求著他就一命，一張嘴，不但嘴裡彪著血，脖子前麵也射出一股血線……

康熙倒是早就想得通透。

將領們倒是跟康熙一樣，都將這場雨看作天降甘霖，一臉鎮靜地說著。

帳外的侍衛大聲叫道。

這壓迫感推著心口那點冰冷感緩慢擴大，讓他垂垂感覺身材有些難以把握，合法他思疑嘴裡都會噴出夏季的白霧時，“啊啊”的扭曲怪叫響起，已經有部下兩眼發直，雙腿顫栗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