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八十九章 何處是家國[第1頁/共4頁]

“或許是被這心機衝昏了腦筋，婁開端在李衛身上動腦筋，冒充轉投了他，想在他身邊埋下外線。”

馮塞防就是樞密院塞防司馮敬堯，化的另一個外號叫“馮殖民”人到那裡，就意味著那裡成了精華的殖民目標，眼下要去琉球，還帶著兩艘钜艦為首的艦隊，企圖再較著不過。

“的確是趁便嘛，泰山號試航，馮塞防要去琉球，然後陛下說，四娘在江南，正需求策應，江看呂留良一家他也要接出來，這幾樁事一併辦了。”

周昆來的聲音混在炮聲裡，顯得非常幽遠：“當初李衛在江南找到了我和甘鳳池，要我們為北麵朝廷效力。威脅利誘之下，我們不得不平從。

這一起流亡，周昆來的作為遠超人質被迫所為，再見他神采，四娘對此人用心越來越看不明白。

族人要尋甚麼前路，鼻毅中還難以肯定，但這一起行來，他本身已經有了計算。

蕭勝方法軍持續北上，四娘與呂家等人由一隊海鯉艦載送南歸。彷彿感到到了四娘歸心似箭，這隊海鯉艦風馳電掣，八日就進到了珠江口。

他們安閒談笑，一邊呂毅中一家本就看得這大海船已是發楞，聽得他們這番言語，更覺是置身一個極度陌生的天下。

這話說得忌諱，劉鬆定在旁怒哼一聲，四娘才模糊明白甘鳳池這邊必定殺了很多跟周昆來熟悉的人，說不定另有族親，而周昆來天然也要反擊。這中間固然夾著李衛的教唆，但血仇卻已是難以消解。

周昆來之事，隻能等歸去後再作考證，當四娘上了泰山號時，或人迎了上來，另一件事卻突然在心口翻滾不定，之前她本就忐忑，官家是為她遣來這般陣容浩大的救兵，現在此人的呈現，讓這忐忑更重了數倍。

蕭勝哈哈笑道：“陛下就說過，如果四娘曉得此事，怕是要趕在前麵救下呂家的，還真是被陛下說中了。冇錯，之前就有讀書讀傻了的傢夥，在南北兩麵搞事，線索都追到了江南呂留良這邊。陛下感覺，呂留集這一家還存著華夷之辨的士子風骨，如何也要救下來。”

世人舉槍欲射，四娘搖手止住：“算了，他也給出了線索，我們歸去一查便知。如果他扯謊話，到時給李衛送去動靜，讓李衛不再信他就好。”四娘並未全信周昆來的故事，但她感覺，此人想要在南北之間另有一番活路的情意倒是可托的，有這設法的同止是他呢，呂留良一家不就是如此？搞出呂留良一案的那些讀書人，不也是如此？

“接著就是一番血雨腥風，李衛也再度威脅利誘。其中細節太多了，多得怕是要講三天兩夜，總之我跟甘鳳池分歧，他是江南孤俠我倒是江南地頭蛇，在這江南恩仇太多這也是他進了軍情司，我進了六合會的啟事。”

“這是公事，怎能讓四娘開口呢？到時羅貓妖還不得殺了我，咦，那是………那是甚麼钜艦？如何這麼大！？”

周昆來再道：“我不是讀書人，不明白甚麼大事理，可大義名分也算懂了我不成能為李衛和北麵朝廷至心效力。但甘鳳池那邊，讓我背了太多血債，南北兩麵都有，我也不成能再回到南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