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八十九章 何處是家國[第3頁/共4頁]

沉默好久四娘道：“現在你借呂家這事，想讓李衛覺得你還是受我們信賴擺脫他的節製？不錯……”

周昆來之事，隻能等歸去後再作考證，當四娘上了泰山號時，或人迎了上來，另一件事卻突然在心口翻滾不定，之前她本就忐忑，官家是為她遣來這般陣容浩大的救兵，現在此人的呈現，讓這忐忑更重了數倍。

蕭勝方法軍持續北上，四娘與呂家等人由一隊海鯉艦載送南歸。彷彿感到到了四娘歸心似箭，這隊海鯉艦風馳電掣，八日就進到了珠江口。

紅黑相間的海上炮山掠過四娘船隊，向西碾壓而去，幾艘軟帆海鯉艦圍了過來，這兩日陸海流亡，命懸一線，現在終究轉危為安，世人一顆心落定，身心都軟了下來。

龍門吊高高立著，工人們喊著號子推轉輪盤，用龍門吊裝卸貨色。來回馬車不竭，沿著鐵軌，在船埠和高大的堆棧之間來回。更遠處，層疊的翠瓦飛簷下，灰白如石的修建如林普通，無儘伸展而開。

“禁衛署外線的事，不過是個幌子，我剛巧曉得一個禁衛署官員跟江南票行或人勾搭取利的醜事，威脅他在甘鳳池的去處上作了手腳，底子不觸及官家安危……”話音剛落，他身子一仰，翻身躍出了船舷，等四娘等人覺悟，海麵隻剩一團水huā。

呂毅中跟妻兒們目炫神迷，四娘在旁道：“夫子可先在黃埔學院裡安設下來，去處如何，還看夫子本身情意，但官家必定是要見見夫子的。”

世人舉槍欲射，四娘搖手止住：“算了，他也給出了線索，我們歸去一查便知。如果他扯謊話，到時給李衛送去動靜，讓李衛不再信他就好。”四娘並未全信周昆來的故事，但她感覺，此人想要在南北之間另有一番活路的情意倒是可托的，有這設法的同止是他呢，呂留良一家不就是如此？搞出呂留良一案的那些讀書人，不也是如此？

蕭勝如此解釋著，彷彿在為李肆擺脫，可這話聽著非常彆扭，哪有這麼“恰好”的事？

周昆來感喟：“是啊，有一段時候，我都感覺再無活路，可在這邊朝廷下的經曆提示了我。”他眼中閃起亮光：“天下之大，南北朝廷都冇能占全，而我為甚麼非要投向哪個朝廷？從今而後，我就是個買賣人，兩不獲咎，就作買賣。”他站了起來，雖冇被繩索綁住，但膝蓋有傷，冇柺杖就難行動，四娘等人也冇如何在乎，就隻等著他的下文。

馮塞防就是樞密院塞防司馮敬堯，化的另一個外號叫“馮殖民”人到那裡，就意味著那裡成了精華的殖民目標，眼下要去琉球，還帶著兩艘钜艦為首的艦隊，企圖再較著不過。

小艦隊正向黃埔船埠駛去，劉鬆定跟孟鬆海正聊得努力，俄然發明三條钜艦正臥在黃埔造船廠的船廠裡，一條是跟泰山號同級的雙層炮船麵戰列艦華山號，形體本就驚人，而彆的兩條更加宏偉，幾近要大過華山號兩圈。

“的確是趁便嘛，泰山號試航，馮塞防要去琉球，然後陛下說，四娘在江南，正需求策應，江看呂留良一家他也要接出來，這幾樁事一併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