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四章 談元射清[第2頁/共4頁]
這老頭,動靜還真通達呢……
那一刻,“綁人”兩個字就在李肆腦筋裡轉悠不定。
“科差、海運和鈔法,元前的宋,元後的明,乃至滿……本朝,都未曾見。”
固然另有如許那樣的顧忌,可老頭子一副投-懷送抱的姿勢,李肆能放過這麼個深懂宦海之事的人物?就算隻當師爺用,都是大大地賺了。
在這以後,傳聞鐘上位完整散了心氣,還在不竭賣田,彷彿不敢再呆在英德這悲傷之地。
方國珍就是個大海盜,截了海運糧道發的家,受元廷招降後,還得了“海道運糧漕運萬戶兼防備海道運糧千戶”的職位。而張士誠降元廷後,每年向元廷上供的十來萬石糧食,都由方國珍運送。方國珍張士誠再反以後,元廷靠福建陳友定的海運,還竭力支撐了一段。海運一斷,再無餘力周旋,國運就此閉幕。
“這……這當然歡迎,弟子可求之不得!”
這話像是帶著深意,老秀才一邊說一邊還偷瞄著李肆的反應,可後者的心神卻被來交常常清算的仆人給吸引住了。
暗香沁人肺腑,讓李肆精力為之一振,也分不清這香氣是侍女還是茶。兩手接過茶,哈腰客氣地說了聲感謝,然後張口侃侃而談,渾冇重視那侍女怔了一下,頭微微抬起,如春季深潭的眼眸投來一個獵奇的眼神。
蕭勝將白道隆的話原本來本轉述給了李肆,以是李肆抖開要抱他大腿的鐘上位,全部手掌都比劃出來了,五千兩銀子。
“另有鳳田村統統的田單……”
見鐘上位還模糊有些如釋重負,李肆再加了一條,頓時讓對方神采敗了下去。
正在揣摩這老秀才的企圖,老頭俄然開口問著。
所謂的科差,屬於代役錢性子,包含絲料和包銀。絲料是讓民戶直接交絲,交上去乾呢?絲線是絲綢質料,元廷乃至還規定了哪些民戶該交色彩的絲料,官府支出國庫,再交叉造工坊造絲綢,一部分宮廷貴族自用,一部分用來貿易,這是其貿易昌隆的一大根本。
進了屋,李肆一愣,屋子裡已經空空蕩蕩,隻要簡樸的草蓆鋪地,兩個簡樸的靠案分置擺佈,上麵還墊著幾層織邊草蓆,彷彿一間榻榻米……
李肆語帶諷刺地說,這史乘上到處可見“其法可謂至矣”、“其用心周悉若此,亦仁矣哉”、“其法亦可謂寬矣”,看也冇體例跟阿誰隻活了97年的短折偽朝聯絡在一起。
他滿口的韃子,說的是蒙古,腦筋裡轉的倒是滿韃,話裡的憤激之氣的確能把天花板給掀了。而這股憤激,正來自他這段來積儲下來的鬱結。
蕭勝清楚就是想叫親爹,記起他那張黑瘦陰沉的臉如夏季菊花般綻放,李肆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“那麼看完以後,有何感觸?”
“要銀子?要多少給多少!隻要把這炮湊齊,半個身家給了他都行!當然不是我的身家,到這時候,鐘上位也該賠上他的身家了!”
真要說點,李肆就一句話老天爺隻喜愛有籌辦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