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0章 天命,人願[第1頁/共4頁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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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該說的不該說的,我都說完了。持續操琴吧!”噶爾欽陵放下酒杯重重籲歎了一口氣,對秦慕白展顏一笑,說道,“你我雖是天生夙敵不能同存於世,但彼蒼畢竟待我不薄,讓我此生也能有一知音。我也冇有想到,我噶爾欽陵此生最後一次吹打,竟是奏給你聽!”
“或許是吧……”噶爾欽陵微皺了一下眉頭,俄然眼神一凜,“但如果不是你,我勝利的能夠性會大很多!”
“襟曲,蘭州鴻。”
“我承認,漢學的廣博高深與中原的敷裕文明讓我歎爲觀止。但更讓我震驚的或者說是氣憤的,是你們漢人對待胡人的那種目光。”噶爾欽陵眉頭深皺,似在回想一件非常不堪回顧的舊事,說道,“隻如果胡人,在你們眼裡就是蠻橫、無知的、卑鄙的、劣等的。隻如果胡人,不管多麼仁慈、多麼富有,不管他是一國之君還是淺顯的農奴,在你們眼裡都是一樣印象――隻是一名胡人。你們骨子裡透暴露對我們的輕視與汙辱,彷彿我們生在了番邦天生就是一種罪惡。也就是從當時候起,我發誓要竄改這一近況。一開端我是猖獗的肄業,我隻是想證明胡人也不比任何漢人差,你們會的我們也能懂。但是冇有效。五年的時候,我真正做到了讀書破萬卷,當時連教我的五名漢人教員都震驚了,乃誠意甘甘心跟我來到了高原。”
“差未幾就是這個意義。”秦慕白笑了笑,說道,“你又會想說,我們打從心眼裡瞧不起你們,是吧?實在不是如許。吐蕃的確是大唐最強大的仇敵,你噶爾欽陵也一向是我秦慕白最正視的敵手。我剛纔說的人與蚊子的比方,冇有鄙棄任何人的企圖。這就是當今大唐與吐蕃之間國力的對比,是究竟。不管我說不說出來,你承不承認,它都是究竟。以是我說,你生不逢時。”
“為甚麼?”
久隨秦慕白的關西軍老兵們,聽到了久違的琵琶聲。
“曲名?”
“紮木聶……動聽動聽的琴。”秦慕白把玩的酒杯,神采淡清如水,眼神龐大迷離,“來人,取琵琶!……請我父帥靈位,與妖兒靈位!”
“我曉得的,噶爾教員。”秦慕白笑道,“在吐蕃語裡,紮木是‘聲音’的意義,‘聶’是動聽動聽之音。紮木聶,便是動聽動聽的琴。剛纔我請你奏曲隨口說了一句‘馬頭琴’,隻是出於說話風俗。”
“你過分火了。”秦慕白淡淡道。
“我說的是究竟。”噶爾欽陵眼中閃過一道厲芒,凝睇著秦慕白,說道,“當年我第一次騎上馬背的時候,隻要七歲。當時我父親就奉告我,漢人是我們永久的仇敵,就像野獸永久不會與獵犬成為朋友。從當時候起,我就很獵奇,為甚麼一樣是人,我們卻要與漢人如此的相互仇視?因而八歲那一年我第一次去了關中,到了長安。然後遊曆中原各地,肄業成練,長達五年之久。”
秦慕白抬眼,看向擺放秦叔寶與妖兒靈位的一方,輕言道:“他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