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2 初來乍到[第1頁/共4頁]

婦人眼中閃過一絲幾不成察的不屑，正要說話時，被男人從背後輕捅了一下。

少女看著二人：“何地，何時，拐害何人，是生是死，賣與了那邊，能想起多少便說多少。”

少女將那隻箱子從床下拉出來，隻見其內除了些銀票碎銀金飾以外，另有出入各城走貨之用的路引、迷藥棉帕等物。

“不。”少女拎起兩隻麻袋：“把他們裝出來。”

暮色漸深中，男孩點點頭，圓溜溜的眼睛像極了一隻被困在籠中的小狗，不幸而有害。

男孩壯著膽量微微展開一點眼睛，對準了男人的腿再次打下去。

那道讓貳心中發寒的聲音問：“那便問些你曉得的——除了我和他以外，這些年來你們還拐害了多少人？”

……

“你……你要乾甚麼！”看著那貼到本身臉上來的匕首，婦人顫聲問。

“放心，這不正要給你們送終嗎。”少女在二人身邊半蹲身下來。

“不……是我救了你！”斷了一條腿的男人也冇了方纔的氣勢，現在倉猝道：“上元節那晚，你落水掉進了河裡，中間冇小我在，眼看就要滅頂了，但是我把你救上來的！”

一陣冷風吹來，少女的神思又腐敗幾分，劈麵前的狀況也有了更清楚的認知。

這是作孽太多本身生不齣兒子，便將拐來的孩子留下“養”在了身邊。

她長髮如瀑半散著，膚色極白而瞳人烏黑，像一尊冇有神采冇有豪情更冇有驚駭的白玉泥像。

一棍接著一棍，男人的罵聲垂垂弱了下來，隻剩下了痛叫。

“受何人教唆？”

男孩趕緊跟上她。

這一棍打在了男人肩頭，疼得他痛罵出聲。

婦人會心，於那匕首的威脅之下，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。

“打。”少女聲音無波，卻如催命符咒。

初來乍到，還需知己知彼，摸清情勢。

她現在這身板過於衰弱，方纔製住那二人也多是取巧拚一股狠勁罷了。

此處雖非讀書人家，但大要做的明顯是白喪買賣，堂中又可見裝著小玩意兒的貨擔箱子——男人想來常日便是扮作走貨郎，於各地行走，暗行拐害之舉。

“把他的腿打斷。”少女的口氣冇有轉圜的餘地：“現在。”

那威脅的話由她口中說出，讓人生不出半點質疑來。

少女站在二人麵前，垂眸最後問道：“今晚籌算將我送去那邊？”

這個明顯冇如何出過門，完整不曉得打算出行的孩子，是如此地不食人間炊火，卻又如此地充滿了人間炊火。

“他們都是一夥的，相互包庇保護……逃出去，必然會被抓返來。”男孩眼底有著時長日久的驚駭：“這些年來冇人能分開這裡，逃不掉的。”

“彆打了，彆打了……”中間的婦人有氣有力地扯著哭腔說道：“這但是你爹啊，養恩更比生恩重，你如何能胳膊肘往外拐！……你本就是個無父無母的乞兒，我們發善心把你帶返來，當親兒子普通養大，還希冀著你來養老送終，誰知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兒狼啊！”